胡蕴川问起:“有没有距离距离辽州最近的可用之才?”
“爷,珍州的贝海村有咱们的点心乳茶铺面,那铺面的管事福大荣、伙计黎松都是好的。”
“黎松,我记得这个人,之前是他写了推荐信,让我在贝海村开采海玛瑙,养珍珠蚌,是个可用的人才,你立刻书信一封,让他在辽州城靠近兵营的地方,购置一处宅邸,要求只一个字“好”,没有预算,价钱不是问题,我和你们大公子要在哪儿长住的,让他自己掂量着办。”
“是,小的这就去办。”花雨田答应的干脆,做事也干净利落,很快写了书信寄出去了,又来书房和胡蕴川汇报。
“小的身边人阿财、阿聪已经在江南接应小的活计了,明儿小的启程去辽州,接应黎松他们。”
“这是今年几个戏班子的纯利还有账本儿,六十间米粮铺子,四十间绸缎庄布庄,一百八十间点心乳茶铺子,小的也巡察清账目完毕,这是收上来的进项,这些是小的整理出来的问题册子,以及犯事儿人的名单……”
“你前儿交的第二批我看完了,做的不错,这是最后一批吧?除了十六家田庄?”胡蕴川也在书房整理要带走的财帛。
“是,那十六家田庄收成不太好,与之前的二十四个田庄完全不同,他们遭受了旱灾,还有匪徒倭贼劫粮,小的仔细查过,的确如此。”花雨田嘴上这么说,面上还是疑窦重重,那几个庄头倒是脑满肥肠,穿戴体面,但为了那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还是希望胡蕴川能暂时不处置,希望能让他们暂时度过难关。
胡蕴川点头,已经做的非常好了,本来也只是让花雨田顺道收一收田庄的进项。
“辛苦了,你坐下歇歇。”身边的大小丫鬟侍儿小厮都被派出去了,胡蕴川亲自打开冰鉴,取出剔透的琉璃杯,倒了冰镇的草莓奶昔,放了根吸管儿,又去取了八宝点心盒,摆在花雨田桌前。
“外头太热了,你也吃点儿。”
“多谢主子。”
花雨田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受宠若惊的小厮了,谦卑自然的谢恩后,稳重大方的用了,草莓奶昔的清新芬芳让他眼前一亮。
胡蕴川自己拿着个盛了五香瓜子儿的竹翁儿抓了一把嗑,上下打量花雨田:“你也快十八了,早不是奴籍了,要是有喜欢的人,我给你做主,成个家,在京城安稳休息吧,或者在江南安宅?你在那里待习惯了,也安逸。”
花雨田瞬间就慌了,急忙下跪,眼睛红了,磕头不起来,哑声:“小的之前受尽苦难,是胡主子、蓝主子救我出地狱,生是主子们的人,死是主子们的鬼,打死也不出自在园的门儿!”
胡蕴川嘴角一抽,好笑:“谁说我要放你走的?这么能干的左膀右臂,我和若深才不放你离开!”
“我的意思是,你也到了年龄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和你蓝主子都有了两个孩子,没得让身边亲信孤苦伶仃的熬着!因此我俩商量过了,问问你,见山、东福、西顺、昌儿、盛儿几个有没有中意的人,那些伺候的小乔小翠几个也是,你们有没有互相看上的,成个家,或是愿意留守在侯府看家,或是愿意跟着我们的,都行,都不耽误,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