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
卫生间内,
阎璟整个人如那树袋熊挂在陈梓言的腰间,手里拿着一柄刮胡刀在给他刮胡子,二人间的姿势别提多么狎昵了。
半晌,阎璟挑眉一笑,温馨提示的道:“诶诶,你别动嘛……呐,等会若是刮伤了,可不要赖我呀,哼……”
话落,陈梓言无奈的回道:“你这祖宗啊,是真能够玩花样,快着点吧,我等会还有事情呢,你……”
闻言,阎璟柳眉一竖,噘嘴不依道:“你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又想去你那个小情人那里了,哼……”
话音未落,因着惯性使然手这么一抖动,竟是毫无预兆的在陈梓言的脸上划了一条血痕。
只惹得陈梓言嘶的一声呼痛了起来:“哇,你这女人,想谋杀亲夫啊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言,你等我会……”见状,阎璟忙不迭的自陈梓言腰间跳了下来,跟着,一路小跑着进卧房内去找医药箱。
见她这般模样,陈梓言勾唇一笑,这点伤他还不放在眼里,不过,他却是很受用来自这个女人的关心。
……
想着,他遂款步走近了她,而后,自身后一把环住了她的腰笑言:“好了,就这一点伤,至于你这么紧张吗?再者说,那个男人身上不留下点伤痕啊……”
阎璟即掉转过头,眼眸微红道:“那怎么行,要不是我手一滑,也就不会害你受伤了……言,你原谅我吧~”
见状,陈梓言爱怜的将其揽入怀里,语带促狭道:“你呀你,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呢……以前的你啊,要么是动不动就给我摆脸色,要么就是言语抬杠的,如今思来还蛮想念的哦……”
话落,阎璟即猛的抬手一拳捶在了陈梓言的胸口,闷声的道:“讨厌啊你,坏死了你……我不许你拿这事来揶揄我,哼!”
这一拳直捶的陈梓言犹如那隔靴搔痒一般,仰头朗声大笑了起来。
只笑的这阎璟羞赧了脸抗议:“啊呀,你闭嘴,你不许再笑了,陈梓言,你好讨厌……”
半晌,陈梓言方才止歇了他的笑声,跟着,微挑眉梢认真脸道:“好了,我不笑了还不行嘛,嗯,你等下陪我去车行挑一辆车吧……”
话锋之快,直惹得阎璟有些拐不过弯来,想着这个人他怎么一会那样一会这样的。
她遂眨眨眼,眸带疑惑的道:“言,这好端端的,去什么车行啊……你……”
陈梓言即边穿衣服,边漫不经心的说道:“自然是给咱们的女儿陈笙楠挑件过继礼物啊,我身为父亲的,不得有所表示嘛……”
……
闻言,阎璟即雀跃的再度跳上陈梓言的腰间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梓言,你怎么这么好……”
陈梓言于猝不及防下险些一个趔趄,看着挂在自己身上厮磨的女人,一脸无奈道:“你这女人还真的是,唉!”
少时,二人一前一后,驱车前往上海的车行去挑选给陈笙楠的过继礼物……
且说,当阎璟挽着陈梓言的胳膊,一路进的车行,听着车行老板一口一个陈太太的叫着,心里别提多美了。
故而,瞅着老板也顺眼的多,似是为犒赏他有眼力,她遂指着一辆德国产的汽车道:“诶,梓言,你看这辆车怎么样啊?”
陈梓言闻声望去,即目露一丝赞许,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车行老板截了过去道:“陈太太真是好眼光啊,这辆德国产的汽车,可是本车行的镇店之宝啊,它……”
“那就它吧……”懒得听那车行老板在这叽叽歪歪的,陈梓言即沉声打断他道。
闻言,车行老板不由得一愣,显然,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如此的豪爽。
虽说,这世道有钱人是蛮多的,但像眼前男人这么豪爽的有钱人,他还是头一回见呢。
只因这年头买得起车是一回事,但养得起车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汽车所需的汽油得用那进口的。
……
更别说这日常的保养维修了,以及聘请司机就差不多要花费两百个大洋,因而,车行老板才会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