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明艳却在电话那头无奈地说着:“即使真遇到了问题,不是也得看在孩子的份上,全忍过去么!谁让我是女人呢!”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话音略沉地说着:“博文,我今天有情绪,我们还是改天再聊吧!”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梁博文收起了手机,望着窗外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多么希望袁小杰和陈明艳提到的一切,只是一场想象,或者从未真实地发生过。她喝了一小口咖啡,咖啡的浓郁香味中带着单纯地苦涩,好像因此已经无法形容她内心的滋味。
梁博文陷入了沉思,回顾了一路走来的经历,深知人生路上难免会遇到诸多不如意的事情。但她始终认为,既然选择步入婚姻,就应该全身心地投入生活,去用心地经营和管理好属于她的婚姻生活。她也自问着:“只要夫妻双方都用心经营,又怎么会经营不好婚姻呢?”然而,听闻的现实中的陈明艳的遭遇,让她对婚姻有了新的思考。在这个本该浪漫温馨的午后,梁博文终究有了一声轻微的叹息,而且陈明艳的话语在她耳边久久地回荡,似乎已经变得挥之不去。
邹楚威结束了与客户的会面后,赶到了他和梁博文常去的那家咖啡厅。他一见到梁博文,便迫不及待地问着:“你是不是和陈明艳联系过了?”瞧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梁博文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随即微笑着说:“邹楚威,你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我脸上写着不成?”看着邹楚威,仿佛在欣赏他故作沉思的模样。
邹楚威嘴角微扬,话音略沉地说着:“以前,你高兴的时候,陈明艳总会出现;现在你不高兴了,她也会出现,是不是巧合?”
梁博文点了点头,感慨地说着:“是啊,毕竟我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好几年,我们虽不是亲姐妹,但也胜似姐妹。你如果觉得心里有哪些不痛快,难道我还不让你说说了?不过,从上次的问题谈起,顾尚林这次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了。”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着:“先不说生活水平的高低是否决定一个人的品味,但品味也得看是针对什么而言啊!如果连感情都能被当作戏弄人生的对象,那还有谁会对真正的品味感兴趣呢?”一个男人的责任感,居然会因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到,也有些啰嗦的说着:“夜不归宿,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如果经常这样,那就有些不妥了。而且,顾尚林不仅夜不归宿,还沉迷于声色犬马的生活,也的确难以令人接受。你不是不知道,诺言和誓言是值得我们去相信的,因此顾尚林信誓旦旦地说过的话语,表示对陈明艳的爱是一生一世的,除了陈明艳,他谁也不娶,也是可以收藏到我们的心里的。可如今,他却如此放纵自己,我实在想不通。我的确很幼稚,可是也会考虑到时过境迁,是不是可以这么快地忘记曾经的诺言和誓言。”对工作和生活也有了难以描述的情愫。
邹楚威对顾尚林的行为也感到十分不解,貌似自问地说着:“博文,这些话并不合适我说,其实看起来像有责任心的男人,并不一定真地有责任心,这个问题我们也不需要争论。现在的社会,有多少男人能像顾尚林这样,把亲爱的妻子关在家里,好像与世隔绝呢?虽然,工作的压力、生活的负担,这些都不是一个男人守在家里就能解决的问题。”
梁博文耳畔萦绕着邹楚威刚刚的话语,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对方,并不觉得他说的不正确,不符合一定地逻辑。他也认为如果一个人一旦过度执念于面子,常常在追逐虚荣幻影的过程中,将真正地尊严丧失殆尽。对于顾尚林来说,他为了虚无地颜面,公然背弃诺言和誓言,肆意地放纵自我,到最后,不仅不会保住所谓的面子,连最基本的人格都可能丧失了,也实在是令人叹惋不迭的一件事情。
梁博文想到这儿,忍不住地说着:“太执着于面子,最后连原本拥有的尊严都会赔进去,不仅捞不到好处,还会迷失自我。既然我们今天聊到这个问题了,我们还是可以做一个假设,毕竟这个还是会发生在其他人的身上,也是我们每一个人必须得面对,和需要思考的问题。”想到陈明艳的性情有了天翻地覆地转变,话音轻柔地说着:“我也曾经想过,如果我们也得接受不同于现在的生活,我会不会果断地放下工作,一头扎进家庭的琐碎之中。如今,很多步入婚姻的人,每天都得周旋于孩子与公婆之间,生活被家务事填得满满当当,那也是生活的乐趣。当然,我不知道我这个想法是否正确,或者值得别人效仿,或者得到支持,因为很多人都会认为这样的人很傻。”因为很多人在婚前,感到生活如同梦幻般美好,然而,一旦踏入婚姻的围城,各种矛盾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而且存在无孔不入的现象。因此信任与自责,这两种看似水火不容的情感因素,却在人们的心中奇妙地共生,成为诸多问题的导火索。
邹楚威不禁感慨地说着:“博文,你只要一谈及陈明艳的事,就像陷入一团解不开的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思绪。在她看来,女人结婚生子,不仅可以说成母性的伟大,更是社会赋予的责任,是民族传承的传统美德。你不是也没有异议,认为这些对于女人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不如,你想开一些,等到陈明艳心情平静一点了,对怀孕反应也能够接受了,再和她好好地做交流,还有沟通。你在闹情绪,也对这个问题有心理压力,是么?”将平日里想对梁博文说的话,也都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
然而此刻,梁博文却觉得这些话题荒谬得可笑,认为是明知故犯和明知故问,也默默地喝完了杯中的咖啡。她把咖啡杯放到了桌上,话音微扬地说着:“走吧,我们先回公司吧!我刚才看到你发的消息了,我们还是结束这次约会,先回公司处理工作的问题。”
邹楚威看到杯子里还剩一半的咖啡,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醇厚香气,若有所思地说着:“如果婚姻中的感情能像这半杯咖啡,有温度,也有浓度,无论何时都能给彼此留有余地,还会是人人都向往的钟爱一生的意味。当然,这个话题听起来似乎不难,可真到了现实生活中,恐怕连我们都没那么容易做到。”
梁博文嘴角上扬,露出了嗔意地微笑,话音轻慢地说着:“好了,你也别老重复我说的话了。或许,我们真正尝遍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往后的日子也就没那么难熬了。”和邹楚威低语着走出了咖啡屋。
邹楚威和梁博文走到了停车的位置,拉开了车门,坐进了车里。随后,邹楚威开车奔进了马路,回到了腾飞公司。梁博文推开了车门,话音柔和地说着:“楚威,我去车间看一下,我们有事还是电话联系。”向着邹楚威摆了摆手,听到邹楚威说着:“好的,我在办公室等你。”轻轻地点了点头,才迈步朝着工作车间走去。
她走着在心中暗自思量着:“邹楚威肯定又在琢磨什么事了呀!”
邹楚威下了车,伫立在车跟前,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梁博文的身影,直至她走进了厂区的安全通道。他微微地叹了口气,寻思着:“老婆啊,你就不能问问我,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嘛!”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走去了办公楼的方向。
梁博文步伐轻快地迈进了工作车间,扫视过了整个车间,看到员工们忙碌的身影,寻思着:“看起来,人手确实短缺!”也考虑着以三班倒的方式安排工作,可是目前销售市场与计划生产之间还有很大的差距,这种工作方式只会加大生产成本。
梁博文也很想和车间主任,还有车间的员工谈谈,也想听听他们的工作经验,还有工作适配哪种生产方式,或者人事安排的生产模式。她并没有与员工们相互问候,只是微笑着向员工们点头致意,以免影响到他们的工作。她也在心中暗自思索着:“实际问题已经摆在了我们的眼前,或许是我们想得还不够周到。”试图将脑海中的杂念统统驱散,也静静地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地放松了突然感到的紧张感,和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