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歌！”
陆宁歌刚走进教室，就被云开霁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没什么精力应付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打算绕开他往里走：“好狗不挡道。”
云开霁拽住她往回一扯，几乎完全没收力，陆宁歌差点被他拽倒，踉跄了几下才站稳。
她压低声音：“又来我面前犯什么病？”
陆宁歌昨天晚上也没睡好，沈未苍一晕倒，家里乱成一团，连在外面出差的陆向山都打回电话来问她出了什么事。
云开霁的眼神冷厉，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
“你前阵子污蔑苍苍偷你的糖，在体育馆恨不得喊得整个学校都知道，现在欺负她你倒是心虚了不敢让别人知道？”
“你少来我面前充当护花使者，”陆宁歌本来就烦着，说话的语气也很冲，“要不是她天天来我面前找事怎么会出事？”
云开霁想到刚才电话里沈未苍柔弱可怜的哭声，眼睛几乎要冒火：“她去你面前找事？”
他抬手拽住陆宁歌书包上的挂件，稍微用力就扯了下来：
“这挂件是你偷的苍苍的吧，她周五那天还替你说话，还说肯定不是你拿的，要不是你偷她的东西被发现了，你们怎么会吵起来还导致她晕倒进了医院？！”
他的声音很大，班里的学生都朝两人看了过来。
陆宁歌抬手去抢：“我偷她的挂件？云开霁你脑子没进水吧，我要什么东西没有，需要偷她的？”
云开霁扬手一扔，冷笑道：“你觉得她不配和你用一样的挂件呗，所以拿走她的剪坏了，怎么，敢做不敢承认？”
“我承认什么？”陆宁歌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我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让我承认？”
她看了一眼被扔到地上的挂件，咬了咬唇，不甘心地质问：
“云开霁，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容不下别人和我用一样的东西，拿剪刀把她的挂件剪坏？”
云开霁冷冰冰看着她反问：
“难道不是吗？以前是谁一直贬低她，一副看不起她的样子，不许她和你坐同一辆车，不许她和你用同样的书包和水杯，你有的她都不能有？”
陆宁歌有些哑口无言，这些都是她以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可是当时她也只是因为年纪小，很多话说出口就变了意思。
班里的同学互相看着，表情各异。
以前只知道陆宁歌大小姐脾气重，有些任性，真没想到她还这么小气，她用的东西别人竟然都不能用同款的。
陆宁歌移开视线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提起来干什么。”
“你和以前是不一样了，”云开霁转过身，“现在你都直接动手打人了，昨天晚上还差点把苍苍从楼梯上推下去。”
陆宁歌的火又蹭地冒出来：“你听谁说我推她了？她跟你告状了吧？”
是沈未苍一直拉着她不放，非要自己把挂件还给她，她有点烦了才甩了一下，谁知道她那么没用，站都站不稳。
她真怀疑沈未苍是装的，拉着自己的时候力气那么大，怎么被她一甩就差点摔倒？
而且昨天晚上的事只有她和沈未苍还有陈阿姨知道，连陆向山都是家里的佣人打电话告诉的，除了沈未苍还有谁会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