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灵魂有缺陷的人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成就这么高的丹道，又怎么能参悟出那么多功法？
“可能是固执偏一吧。”
灵魂缺陷并不能证明就一定炼制不出丹药，也可能因此获得其他人难以比拟的天赋，这就好似学习偏科，在某个类别特别突出一样。
但炼丹涵盖了太多因素，不仅是炼制出丹药这么简单，还有至关重要的前途与极限，如果早就知道前途在哪，或许就不会那么努力吧。
“这大概就是他专心武道的原因吧。”
渐渐想明白后金泉长老长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发现一个绝世天才，却发现无法挖掘，自然会感到非常惋惜。
“他的天赋真的只有黄品天赋？”
“应该是吧。”沈晴不确定回道，但凡是有玄品天赋，都不会还呆在十一脉吧。
金泉长老失望的叹了口气，这何止是灵魂缺陷啊，武道上也有缺陷啊，两大缺陷加起来，就足够将未来成就限制死死的。
“你随我离开，去拿瓶丹药给他。”
是拿灵魂类丹药给秦牧吗？沈晴高兴的跟上去，她很希望秦牧能把灵魂缺陷修复，得到金泉长老给的丹药也不算白来一趟。
秦牧没有回第四堂，而是回了沈晴的府邸，灵魂消耗很大，他需要安静修炼。
“灵魂丹药又不够了。”
幸好上等宝珠中有提升灵魂的，服下一颗宝珠运转云魄经修炼，恢复灵魂力的时候可以明显感知到韧性与强度都增加了不少。
丹道炼狱一趟，收获不小，应该可以压制魂塔一段时间了。
另一边，丹阳长老走上丹道第一峰，越想沈晴的话就越觉得可笑，但想到柳琴也受过秦牧指点的时候脚步不禁一顿，沉吟片刻，就继续上山，但走的方向已经变了，不是回自己府邸的那条路。
“柳弟子可在？”
“主子在家，丹阳长老，您先请进。”
丹阳长老被侍女请进去，在大堂坐下没多久就见柳琴急匆匆的赶来。
“丹阳长老。”柳琴满是诧异的抱拳，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次主持丹道炼狱的就是丹阳长老吧？
突然来找她，难道是……
“您来找我，难道是沈师妹她出事了？”心中一个咯噔，急忙问道。
丹阳长老摇头：“她通过了考核，还获得了金章。”
原来是自己吓自己，柳琴松了口气，接着就为沈晴感到高兴。
“我就知道，有秦师兄的帮忙肯定能通过……”接着意识到不对劲，霍然抬头盯着丹阳长老：“您说什么？她获得了金章！？”
看到丹阳长老点头肯定，柳琴嫉妒心顿时就爆发了，她才获得了银章，沈晴怎么可以获得更好的金章！
作为好姐妹，自己的不幸固然难受，但好姐妹的成功更让她揪心。
“她还不是沾了我的光，没有秦师兄她能获得金章吗！”不爽哼哼着，还不是靠她认识了秦牧，要是没有她就得不到秦牧帮忙，别说获得金章了，连能不能通过丹道炼狱都是个未知数！
“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多等一年了。”
要是她也有秦牧帮忙，肯定能够拿到金章！
嘟嘟嚷嚷的说什么呢，丹阳长老看着柳琴又喜又怒的样子颇为无语，他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表演的。
“柳弟子，本长老来此是想问你一件事，务必诚实回答。”
见丹阳长老一脸郑重，柳琴收敛心神恭敬抱拳：“丹阳长老请说。”
“秦牧指点过你炼丹？”丹阳长老目光灼灼的盯着柳琴，想要从她身上看出端倪，来否掉沈晴的话。
柳琴一愣，心想丹阳长老是怎么知道的，很快就想到了是沈晴说的。
“她怎么什么都说！”
不是说好了保密的吗，才多久，就管不住嘴了？
“丹阳长老，是沈晴跟你说的吧？”
见她一脸不开心，丹阳长老皱眉疑惑，这是什么反应？
“你只管回答我，是与不是。”
柳琴依旧是一脸不悦，动着嘴皮子心中骂了沈晴好几次，没有直接变态，而是郑重抱拳。
“丹阳长老，我希望今日谈话能够严格保密，不要泄露给任何人。”
要是保密，一个废物的事真就这么重要，他堂堂长老想要知道点还要保密几次？
“说吧，老夫肯定保密。”
柳琴有些质疑，刚从沈晴那里得知，扭头就来问她了，这叫会保密？
可看到丹阳长老逐渐不悦的神色，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了，只好点头承认。
“丹阳长老，沈晴并没有说假，我和她确实都受秦师兄指导，丹道都有长足进步。”
丹阳长老瞳孔放大，这他娘……居然是真的！
“你俩该不会，合着伙来欺骗老夫吧？”他依旧是难以相信，反而觉得柳琴两女联合骗他的概率更大。
柳琴有些无语，脑子咋想的？
“丹阳长老，您主持了丹道炼狱，具体是什么情况，想必您最清楚吧？”
“何况我在家忙碌两天了，又怎么和沈师妹合伙欺骗？又有什么理由来欺骗你？”
丹阳长老被怼的哑口无言，其他的不说，单是这合伙欺骗就想不到理由，糊弄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光是提升地位获得他赏识，光是金泉长老信了就可以了吧？
怀疑人生的沉默下来，神色开始变得纠结，一个黄品废物，真有这么厉害？
“他的炼丹术，有多强？”
“二品，接近三品。”
和沈晴说的一样，丹阳长老心脏都是一抽，不禁喃喃：“他才十八九岁吧……还能指点一品炼丹师，天才中的天才啊。”
陡然，他好似明白了金泉长老没有再让他听下去，也明白了一开始要让他旁听的目的！
“这个老家伙，就是在向我炫耀挖掘到了一个天才！”
以他对秦牧的态度，是别想笼络秦牧了，金泉长老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向他炫耀了。
“这个老东西，用心真歹毒！”咬牙切齿的骂了金泉长老一句，接着就下了个决定，抬头看了柳琴。
“柳弟子，你去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帮老夫送点东西给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