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他——
“阿兄,我信你,你懂我,我们、我们现在就很好,就、就不要再改变了,好不好?”
王姮感动之余,却还是坚守自己的内心:夫妻?不成!还是兄妹——
“王姮,不许再说那两个字!”
楼彧眼底的暖意瞬间消散,重新变得森寒、凌厉。
兄妹?兄妹!
贼娘的,总听王姮这么说,楼彧对这两个字都产生了心理性的厌恶。
“我刚才说过了,要么做楼琅那样的妹妹,要么做我娘子。”
楼彧用着不可拒绝的强势口吻,再次将话题拉回来。
王姮微微蹙眉: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楼彧,你、你就不能不要这么霸道吗?”
“我霸道?我若真的霸道,时时、事事的控制你,你此时此刻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以他的手腕与实力,他完全能够让王姮连京城的城门都走不出去!
更不用说跑出来近两千里路!
“你、你——”
王姮知道,楼彧说的事实,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阿姮,我已经非常克制了,就连你偷偷养了死士,我都没有过多的干涉。”
“还有阿蛮,她本是我给你的人,如今被你收服,对我却阳奉阴违,我也都看在你的面子上忍下来。”
“郑十三等,我亦没有出手惩戒!”
但凡换个人,楼彧都不会这么的宽容。
欺瞒。
背叛。
这些都是楼彧绝对不能容许的。
若不是因着王姮,就连王棉也不会是现在的王郡君,而是被他关在地牢里的一个囚犯。
知道无数神仙手段又如何?
王棉到底没有脱离肉身凡胎,各种酷刑轮番招呼,楼彧就能将王棉脑子里的奇思妙想全都挖出来!
从六七岁起,楼彧就觉察到了王棉的异常,明白了她的价值。
可他没有动手,反而纵容王棉陪在王姮身边。
他,为了王姮,一直在克制,一直在忍让。
可她却还口口声声的控诉他霸道、控制欲强。
“我之前不许你随意的进入我的房间,你嘴上答应了,可你、可你经常夜里——”
许是被楼彧说恼了,王姮一时气血上头,竟有些不管不顾。
她直接将某人那些见不得光的变态行径都说了出来。
半夜翻窗,趁着她熟睡,就对她各种摸摸、贴贴。
还有那个该死的脚链——
真当她不知道楼彧的龌龊心思?
他想对猫儿狗儿一样,给她拴上链子!
就凭这一点,王姮都不敢嫁给他。
楼彧挑眉,殷红的薄唇勾勒出一个弧度:“你果然没有睡着!”
睡相完美,呼吸平稳,看似熟睡的少女,实则只是假寐。
他的小丫头啊,真是一如既往的会伪装。
“这还不怪你?你若答应了婚事,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就还能像小时候那般亲近!”
楼彧凉凉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怀念。
还是小时候好啊,没有狗屁的男女大防。
他可以随意的捏捏小丫头的小胖脸,可以牵着她的小肉手,还能与她同塌而眠。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所谓的规矩、礼法等,就如同一道道的墙,牢牢的将他们分离开来。
当然,除了多年的“习惯”,楼彧还有“成长的烦恼”。
他不再是无知幼童,而是通晓了男女之事。
他愈发的想要与阿姮有着更为深入、更为亲近的接触。
……这些,是兄妹所不能的。
唯有结成夫妻,他才能与阿姮融为一体。
楼彧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儿,他素来清冷的眼底,染上了丝丝缕缕的色彩。
王姮只觉得寒毛直竖,她下意识的就想后退。
他知道!
他知道她在装睡,却还继续的对她做出各种亲昵的举动。
他、他——
“楼彧,你可恶!”
“还有,你、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许你再想了。”
楼彧此刻的模样,让王姮心惊。
王姮用力捏紧拳头,忽的,她想到,自己现在不是只能依附楼彧的小可怜,她是公主。
“楼彧,你、你放肆!”
“我是公主,你胆敢对公主不敬?”
“你、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