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除了毓庆这个倒霉催的伤了肩膀,剩下的,都好模好样的。
哦不,准确来说,还有个倒霉蛋……
毓芳先给老爹包扎了伤口,又找清水给那倒霉蛋清洗了创伤面,涂紫药水的时候,那倒霉蛋疼的浑身上下都哆嗦。
抽气、吸气,又呜呜咽咽。
毓芳:“……”
她只能把本就轻盈的动作,放的更轻。
“下次,小心点。”
“哎!哎!!”
同样是受伤,毓庆是发现匪头子之后,对峙过程中受的伤,他是撤退的时候,太着急了,脚下踩中了小石头,打了个出溜,摔伤的。
手掌边缘,胳膊肘,膝盖……
都快没好地界儿了。
毓庆缓了一会儿,就被毓芳搀扶着回了家,萧振东本想着也跑了得了,结果,被大队长摁住了。
“你留下。”
萧振东:“……我得回去睡觉。”
“可拉倒吧,”大队长压根就不吃这一套,催促着,“不差这一会儿,等今天的差事办完了,你单独得一天假。
我让你睡个饱的。”
萧振东想了想,“那也行。”
留下来,无非是审讯跟看守。
审讯的活儿,用不着萧振东来,再就是,这几个人,本就是半道出家,说是抢劫,更像是小偷小摸的惯犯。
就连带来的那四杆枪,还有一个是哑的。
眼下落了下乘,那交代的,老快了。
曹得虎坐在萧振东的身旁,“你家养的这些,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毓庆带着人躲在粮仓里头,再加上角度稍微有点问题,看的不是多么确切,可那四个从地道钻出来的小伙儿,看的那叫一个真切。
眼下,正眉飞色舞的描绘着,自己刚刚看见的一切。
萧振东家的小动物,是多么的通人性。
“咋滴,”萧振东瞄了一眼曹得虎,“还想给我们家这些小宝贝,弥补点啥?”
“应该的,”曹得虎大手一挥,“今儿过来的,有一个算一个,当做一个人的整工分。”
说罢,他又扯着嗓子,“孩子们,干的漂亮啊!
今天,双倍工分!受伤的,三倍!”
登时,场面一阵欢呼雀跃。
至于匪头子等人……
活人,微死。
都干这畜生事儿了,落在他们手里,还能指望着他们以礼相待?
礼数?
没有。
巴掌。
管够。
萧振东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打心里希望,这些乱七八糟的屁事儿,尽快过去。
日子,还是一眼看到头,只想着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最舒服。
第二天一早,韩连清带着人下山,瞅见这五花大绑的人,都气笑了,“你说说,这胆子是真大啊。”
“谁说不是。”
韩连清看着曹得虎,“你们大队,没事吧?”
“还行,伤了俩,”曹得虎皱着眉,“倒是这些个,死在我们手里一个。”
“没事儿,”韩连清摆摆手,“死一个,也不妨碍定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