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金山峰回来电话:“首长,柴宝仓,有个侄子叫柴家木,老家是清河岗的,你老家也是清河岗的吗?”
柴家木:“那就是我叔叔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批特务?”
金山峰:“”等审完再说,对死硬分子要枪决,以震慑那些还潜藏的特务,其余的会坐牢。”
对于特务的处置手段,是有规定的,犯到那个份,谁也保不住,必须严惩。作为军口重要指挥官,在是非敌我面前,立场是坚定的,绝不会徇私情。
思绪落到报案的男孩身上,柴家木问,“金科长,简报说是个男孩向政府报的信,这个孩子是小侦探,是个当侦察兵的难得苗子啊。”
金山峰:“首长,向你报喜,那个小侦查员是你大个子柴胜利!”
柴家木:“金科长,军中无戏言,别跟我来开这样的玩笑,我儿子才六岁,他哪会做侦察。”
再一次把事情的经过重述一遍,这才让柴家木信服,原来自己儿子也有他爹当地下党的本领。
这日苏丽丽来到柴家木养伤的医院探望,食堂做了几个菜,算是招待餐,四菜一汤配置一直沿用着。
柴家木:“在家拉扯两个孩子受累了,这场援朝之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等战争结束了,我和你一起带孩子。”
苏丽丽:“孩子都挺听话,老大管着老二,被管得老老实实,我省老心了,没跟你说,胜利也会给小学生做爱国主义报告了,讲你我参加革命的经历。”
柴家木:“胜利是我儿子,老子英雄,儿好汉,我儿子长大也会当将军的。听金科长说,他们端了特务组织,是咱们的儿子胜利提供的线索?”
苏丽丽:“这个是真的,你儿子常看兵法和三国,那天他先问我特务是什么人,我说是坏人,是老百姓的敌人,他就跟我说了那个礼帽男人,我没往心里去,这小家伙就又跟金山峰说了,他就是负责侦办国民党敌特分子的,结果真给抓到特务了。”
静默了些许,柴家木拿出烟卷,点上一支,心事重重地吸着。
细腻的苏丽丽感觉柴家木的情绪异样,猜测是不是该返回战场了,有种依依不舍?
苏丽丽:“家木,接到命令,你要回部队了?”
柴家木:“我申请了,一直没有回音,院长说了,我还得休养几个月,不然会复发,危及生命。我刚才说到抓了那些特务,其中有我叔叔柴宝仓……”
“确定了?”
“经金科长证实,他是一年前被策反做了特务的,那个戴礼帽的男子就是柴宝仓,我儿子把他叔爷爷给抓了特务。”
“不论谁,做有害国家的事就该被抓。”
“不过,以他的情况被枪毙还不够,坐牢是跑不了了,他这人就好投机取巧,我家的房子就是他给私吞的,对我还不好,我才跑出来到了山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