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看看还能认得故人否？”
周天启垂头丧气的，没有抬头。
身后的金甲侍卫抬手一巴掌盖在他后脑勺上，“没听到我们娘娘的话吗？”
周天启这才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端坐在上方的林水汐，比之在北赵时最后一次见面，愈发显得肌肤胜雪，面容唯美，浑身像是涣着一层光芒一般，让他出现了短暂的愣神。
萧昊也是更加俊朗，眼神之中，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
两人坐在一起，就像是两座神只，无比的搭配。
他直视着林水汐，开口说，“林水汐······”
啪！
后脑勺又挨了金甲侍卫的一巴掌，“我们皇后娘娘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周天启脑瓜子嗡嗡作响，稳定下来之后，才重新说，“皇后娘娘，好歹咱们过往有过情义，您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不给小人一条活路呢？”
林水汐忍不住笑了起来，“前镇南王殿下，你所说的情义，是指特意发求救信给我父兄，让我父兄率兵救你，然后为保护你战死沙场的情义？”
“还是你打了胜仗回来之后，立刻娶侧妃，还让本宫去伺候你与侧妃洞房的情义？”
周天启的眼神便有些闪烁了，“你父兄率兵救小人，当然是小人写了求救信的缘故，但是，他们率兵参战，是得到了圣旨的，是我父皇下的密旨，让他们去救小人的。”
“而且，他们是在战场上战死的，要完全把过错往小人身上放，小人也会觉得委屈的，战场上，谁战死都有可能，完全听天由命。”
“至于让娘娘伺候洞房，那时娘娘可把小人给整惨了，不是吗？”
林水汐一想，这话倒是真的。
马革裹尸是士兵的荣耀，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任务，只要是在战场之上，死亡就是一种必要的觉悟。
谁都会死！
林水汐也确实把周天启给报复惨了！
林水汐笑意盎然地说，“你说我们之间的情义，本宫就是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那东西！”
“你千万别委屈，你忘恩负义，只想着利用女人，榨干女人的利用价值，可谓是无耻卑劣。”
“有今天这结果，那完全是咎由自取，这都觉得委屈的话，那本宫真不知道怎么个委屈法了，对吧？”
周天启咽了一口口水，“小人确实对不住娘娘，对不住娘娘的父兄的付出，道义上不应该那样做，讨论这些没有意义了，还望娘娘饶了小人一命吧！”
“娘娘法力无边，小人再也生不起丝毫的反抗之心，您捏死小人就像捏死一只蝼蚁，小人只想找个地方，安度余生。”
“求娘娘成全！”
这话是真的，周天启率几十万大军，都被林水汐以区区三万人，一击即溃。
他在林水汐面前，已无任何信心和战意。
只想躲得远远的，以后听到林水汐的名字，就逃之夭夭。
林水汐并没有立刻表态，像是在犹豫，周天启有些着急，突然就看到站在一侧的藏德秀，赶紧说，“秀儿，我知道南凉皇族投降之后，全部被赦免，甚至还被允许带走自身财物，你帮忙求求情，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与你相守一生的！”
“秀儿，救救我，此生我不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