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午时便喝的半醉。
苏芸在窗边悄悄观望,对着不远处一个男子招招手,自己便先走开了。
那男子是徐账房,手里管着宋府几处庄子铺面的账目,也是府里的老人,老夫人在时就十分信任他,是老夫人的得力助手。
老夫人交权之后,他因为算账算的好,照旧被韦映璇重用。
徐账房仓促地进了门厅,“老爷,奴才有事汇报。”
宋拓放了酒杯,双眼半阖,“说。”
“韦姨娘中饱私囊,贱卖宋府铺面,且在采购时虚高价钱,从中牟利。”
“奴才已经掌握了证据,这些是票据,另外还有人证若干,都在外头,您随时可见。”
宋拓一言不发,只双拳捏的嘎吱作响。
他叫徐账房把人证带进来,又看了韦映雪中饱私囊的票据,这些存根都是那些供货商手里弄来的,如此,便做实了韦映雪的罪证。
“好个韦映雪。”
徐账房道:“老奴为了拿全证据,叫人悄悄跟踪了几日,发现韦姨娘将贪来的银子都藏在郊外一处隐蔽的小宅院里,那宅子里头还藏了个男子,与她过从甚密。”
宋拓眼底血红,突然吼道:“她腹中子不是我的!”
他绝嗣之名被盖了戳,日子久了,他自己都难免恍惚,有一种荒唐的念头滋生。
嘴上未承认,心里却时而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正常。
“立刻带我去看!”他起身,带着满身的酒意往外走。
韦映雪对此一无所知。
她最近觉得很奇怪,她的小腹一直未隆起。
按说都过了两个多月,该显怀了啊!
她心里隐隐有些恐慌,觉得哪里不对。
下午,她又腾挪一笔钱,她寻借口出府,去新购置的宅子。
多亏宋拓赶走了韩妈妈那几个老忠仆,现在她捞钱都没了阻力,只买通下头几个掌柜的便轻松到手。
宅院只为了放赃款用,自然十分隐蔽。
她谨慎地进了巷子,如往常一样推门进入,却突来一阵灭顶的惊惧感。
院子里有人!
宋拓冷眼站在她面前,身后是几个护院,他脚边躺着一五花大绑的陌生男子。
“啊!”韦映雪尖叫出声,“你你你、阿拓、你怎在这?”
宋拓一言不发,阴狠走上前,一脚狠狠踹在韦映雪肚子上。
韦映雪被踹翻在地,捂住肚子不住喊叫,“痛,我的孩子,你竟然不顾我的孩子!”
宋拓再抬脚,照着韦映雪的肚子狠狠碾压。
“你不配有孩子。”
他吩咐:“你们几个,立刻把韦姨娘送到庄子上,锁起来不准见人,每日只给一顿饭。”
“不要!”韦映雪只觉得天都塌了,她慌乱地道:“你听我解释,这里只是,只是……我……”
她解释不出,却忽然大哭起来,“宋拓,你太狠心了,你怎么能如此对待我,我的孩子要是有三长两短,你唯一的骨肉就没了!”
宋拓冰冷地道:“我若有生育力,苏芸迟早为我生一个。我若绝嗣,你肚子里便是他的野种!”
他指着地上那男子。
韦映雪陡然明白,她被算计了。
但不等她张口解释,护院已上前堵了她的嘴将她往外扛,塞进马车里。
一路颠簸之后,她被丢进庄子里一间漆黑的房间里,绑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