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倒计时1:00:00。
“今日新闻,10号城市下三区焕然一新,已经暗淡了三十余年的大厦,竟然亮起了灯光。据前方记者了解,此行为是近百家社团的商议行为,目前,还不太清楚这些社团为何做出此行为,还有待调查。”
10号城市里,第五区的某个一楼公寓中,一位中年男人坐在全息电视前,看着那个被投射在自己面前的女主持人,嘀咕道:“下三区的烂人家里亮了灯也能拿出来当做新闻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关注的。”
说着,他的眼睛一直往女主人胸部扫去,甚至还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过去,仿佛这样就能在全息投影上看见什么似的。
就在此时,中年人忽然听见厕所里传来声响。
他狐疑的朝着厕所走去。
卡啦一声,好像是某种陶瓷制品破碎的声音。
中年人惊愕莫名的打开厕所门,竟赫然看见一头篮球大的老鼠,从吊顶里中央空调的通风管道出口掉了下来,沉重的躯体硬生生砸碎了他的坐便器。
“什么鬼东西?!”中年人惊诧道,他下意识去拿拖把要打老鼠。
可下一刻出现的画面,让他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
却见那已经破损的中央空调管道里,一头接一头的老鼠掉进屋里,密密麻麻,那老鼠的尾巴都仿佛有小孩手臂一般粗细。
中年人尖叫着关上厕所门。
可还没等他关严,已经有一头老鼠用身躯卡住了门缝。
中年人只能放弃,发了疯似往门外跑去。
他刚刚伸手去拧门把手,却被三头老鼠扑在了身上,狠狠撕咬着。
这些刚刚成长起来的老鼠需要进食,它们从未像今天这般渴望着蛋白质。
只是,它们咬下肉块之后并未吞咽,而是叠罗汉似的重新爬回通风管道,将鲜肉输送给管道里的幼鼠。
那些幼鼠在管道里密密麻麻的爬行着,它们吃下食物之后并未像先前的老鼠一样迅速长大,而是保持着老鼠本该有的体型,可肌肉纤维与骨骼却进化的更加完美。
大型老鼠继续寻觅下一个目标,它们仿佛不知疲倦,却很少进食。
仿佛它们的宿命,就是为了新一代的鼠群而无私奉献着。
这种现象在自然界不少见,可在老鼠种群里却从未发生过。
它们繁衍的速度,超乎想象。
中年人残破的躯体在地上抽搐着,旁边全息投影出来的女主持人还淡定的播报着新闻:“据悉,近两日庆氏、陈氏、神代、鹿岛财团纷纷向国会提交了演习计划,目前各个部队已经离开驻地暂时还不知具体去向。有知情人透露,这次演习计划并不简单,但具体这些部队去了哪里,要做什么,还无人知晓”
这时,一头老鼠忽然停了一下,静静的看着女主持人,仿佛能听懂对方在说什么似的。
下一刻,它忽然朝女主持人扑了过去,可身躯穿过全息的光影,什么都没有扑到。
女主持人继续微笑播报着新闻:“据悉,禁忌裁判所三月也已经离开了10号城市,同行禁忌裁判所成员近百人。有人怀疑,禁忌裁判所异动与本次军事演习有关”
“大哥,您是谁派来磨练我的吧,早不反噬晚不反噬,偏偏这个时候反噬啊。”
庆尘正以均匀的速度奔跃于山野,一边跑,一边吐槽。
不过,吐槽归吐槽,不管山势如何起伏,他都将影子稳稳的背在背上。
“我知道你是需要示弱才能把陈余和李秉熙引出来,但这种事情演戏就可以了吧,没必要来真的啊!”
庆尘很清楚一点,现在陈余和李秉熙就是两头恶狼。
在荒漠上如果你被两头狼盯上,它们为了饱餐一顿,甚至能追逐你半个月之久,直到它们确认你已经穷途末路,才会来到你身边,啃食你的血肉。
而影子现在做的事情就是,不仅要让他自己看着很弱,还要把庆尘也逼上绝路,这样才能令对方相信
陈余和李秉熙才会出现。
这让庆尘上哪说理去,自己亲哥哥亲手逼自己走绝路,有点防不胜防啊。
此时,秧秧带着小梦阡、孙楚辞、团子慢慢飞在天上,虽然速度慢了一些,但她无视地形穿越直线的飞行能力,让她依然保持着只落后庆尘一点点的速度。
说话间,远处有异常电磁波传来,走在最前面的庆尘体内雷浆出现波动,他一边伪造反射电磁波,一边说道:“降落,掩护!”
却见,还没被相控阵雷达扫到的秧秧立刻落地,几个人迅速集合在一起,而Zard则瞬间动用能力,以沙土在众人外面笼罩出一层保护壳来躲避相控阵雷达、生物体征检测的扫描,就像一个小碉堡一样。
而且Zard的工作还非常认真仔细,他的小碉堡上,竟然还有杂草和植被。
一艘甲级浮空飞艇从天上飘过,可哪怕是甲级浮空飞艇也无法发现地面的异常。
碉堡的黑暗里,众人静静等待着。
Zard忽然问道:“老板,你和秧秧不是一起打过飞机吗,要不你们一起去天上给它打下来啊?”
啪的一声。
孙楚辞嗷了一嗓子:“谁打我后脑勺?”
庆尘:“不好意思打错人了。”
Zard:“嘿嘿,我换位置了,机智吗?”
秧秧解释道:“我当时只是负责在天上把庆尘丢来丢去,飞机是庆尘自己打的。”
庆尘:“你们有完没完了,你怎么还能和Zard聊到一个频道上?这几天不是保持的挺好吗,怎么又忽然开车啊,这里还有小孩子呢!”
秧秧嘀咕道:“这不是影子哥哥正在沉睡嘛。”
就在这小小的碉堡里,众人谁也看不见谁,得以片刻。
Zard说道:“老板,甲级浮空飞艇不会太多,你俩上去把它们干掉,咱们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不行,”庆尘说道:“现在跟之前不一样,之前敌人只有浮空飞艇,现在地上说不定全是敌人,打了甲级浮空飞艇下来,还是会被发现目标。最关键的是,之前有过击落浮空飞艇的战绩了,这次对方杀的我目标非常明确,搞不好会在浮空飞艇上留有什么后手。”
“奥,那算了,我们在这里聊聊天吧!”Zard说道。
“等会,你不是可以控制沙土移动吗,峩们就在这个小碉堡里,你移动这个小碉堡不就行了?”庆尘说道。
“也是哦谁在摸我的手?”Zard问道。
团子支支吾吾半天:“不好意思,摸摸错了!”
Zard:“我可是正经人!”
庆尘背着影子说道:“各位都管好自己的手啊,我们正逃命呢,谈恋爱等活下来再谈,继续前进。”
说着,这地面上的小沙碉开始以每小时0公里的速度,缓缓向南方移动,看起来就像是电影里,手中拿着绿化带悄悄潜行的杀手。
而秧秧就在小沙碉里用力场感知外面,一旦有敌情,她也能提前00米就感知到。
庆尘忽然觉得,他们这简直就是绝佳的战场渗透小队啊,有反雷达、反生命侦测、还有力场雷达
要是大家不在小沙碉里沙雕聊天,那就更好了。
第一艘甲级浮空飞艇缓缓向北方飞过,很快,第二艘也从头顶飞过。
庆氏与陈氏的部队,像是在这山野之间撒下了一张大网似的,非要找到影子和庆尘不可。
双方都觉得自己手里,捏着赌桌上最大的牌面,针锋对麦芒,都在互相演,谁也不愿意退。
此时,秧秧忽然说道:“停!”
小沙碉顿时停了下来。
没过一分钟,便有七人为一小队的士兵从南方穿过,他们看都没有看小沙碉一眼,便继续往北进发。
竟然真的没人发现这小沙碉。
“小沙碉前进的速度虽然慢了一点,但好在隐蔽性还不错,只要不是有人近距离拿着生命侦测仪,肯定无法发现我们,”秧秧说道。
就在此时,又一队士兵,携带着生命侦测仪出现了。
庆尘问道:“他们能发现我们吗?”
秧秧:“应该能吧这怎么还随身带着生命侦测仪,要不要这么谨慎。”
这时,外面的士兵看着小沙碉:“这是坟包吗?谁把自己埋这里,荒野人吗。”
“用侦测仪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