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临风跟冯晚意认识二十几年了，总不能为了他那点狗屁暗恋心思就与她老死不相往来，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再说他一个大男人不能比小姑娘还放不开吧。
“这么难选吗？要不要帮忙参考？”
冯晚意笑着走过来，看着面前盒子里的钢笔，视线在上面梭巡，心里对比了一番。
“选好了其实。”戚临风也不再纠结，指着其中一支，转头对sa说：“帮我包起来。”
想了一下又补充道：“礼盒装，包好一点。”
戚南风下意识与冯晚意对看一眼，这下奇了，“呦呵，二哥，送给谁的？我有嫂子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对自己家人还瞒着。”
“什么啊，就送朋友的，谢礼。”戚临风语气自然，掩饰着尴尬，但多少有点不自在，”晚意，你选一款，二哥送你。”
冯晚意摇摇头，微笑道：“算了吧，我一年到头也写不了几个字。”
戚临风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戚南风刚才也就随口一问，见他不想回答，也就不再搭理他，低着头在橱窗里看来看去。
片刻后，指着二哥刚下单的那支，豪气道：“给我也来一个。”说着拿出卡递给sa，又对二哥道：“各付各的哈，我这是送官莫北的，不能让你出钱。”
店里动辄几十万的钢笔，虽然更符合官莫北的身份，但她嫌那些外观太过花哨，不太符合他的气质，还是低调一点的黑金色更配。
二哥眼光不错。
可戚临风这下不愿意了，急道：“什么就给你来一个！不行，你再重选，换一支。”
让她跟他妹夫用情侣款？这对吗。
戚南风一怔，眨巴着眼睛，不懂他这是突然生哪门子气，冯晚意站在一边但笑不语。
从店里出来，戚南风手里拎着小袋子，挽着晚意的胳膊，不满道：“就不带他吃饭，让他孤家寡人去，二哥肯定是谈恋爱了，还不让我家莫北用一样的，哼！”
冯晚意失笑，“你心真大，官总要是知道你送他的礼物跟别人是情侣款，你就等着吧。”
戚南风一想确实是这么个事儿，吐了吐舌头，“那你帮我保密，别让他知道。”
两人选了顶楼一家法式餐厅，很安静，也没什么人，正好适合她们谈事。
席间，戚南风边吃边把官莫北调查到的关于华丽珍和她弟弟的那些勾当说了。
冯晚意沉默地听着，一直没说话，半晌，拿纸巾擦了擦嘴巴，又喝了口水，才道：“以华丽珍的个性，这会儿估计正缠着老头子要钱呢。”说完嘲弄地笑笑，“这就是他想要的理想中的妻子，真是福报。”
戚南风听她这样说，心里有些沉重，劝道：“晚意，你要尽快做决定，我们才好有所行动，万一真被她说动冯伯伯，冯家的财产就又少了一笔，那两姐弟之前就败了不少了，光是还过的赌债前前后后都几千万了。”
冯晚意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不是早就做好决定了吗？”她冷嗤一声，“难道我还能对她客气？”
戚南风点头，“那就好，我就是怕你心软。”说着上去握紧了晚意的手，“这才像我认识的你，打起精神来，那些人渣屁都不是！”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轻松了不少。
戚南风拿出今天刚得的小玩意儿给冯晚意显摆，晚意没见过这种东西，听她讲着怎么操作怎么利用，心里是又新奇又期待。
饭后，姐妹俩携手去卫生间补妆。
官总每天中午的问安电话也准时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