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换一个问题,时间只有一个月。
想要将人祖自身的境界拔升显然是不可能,毕竟说到底人祖还是人,是人那就得吃喝拉撒睡,终有极限。
一个月的时间想要突破斡旋造化之境,那就是异想天开,破天荒之不可能。
众人又再一次的沉默。
过了许久。
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草的大禹却举起了手。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大禹。
大禹收回翘起了二郎腿,将嘴里的猫尾巴草拿下,他双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邪魅一笑。
“我觉得各位有点本末倒置了,我们首先是要教,而不是让他快速成长,我们也做不到让他快速成长,各位可要记住,曾经的曾经已经过去,我们可改变不了什么。”
“我知道,各位心中终有遗憾,或多或少都是亲情、爱情以及亲友,但是我想说……我们予时间于岁月,岁月亦予时间于我们。”
“我们做不到改变历史,但是我们可以让律师变得更好,时间一个月虽然很紧,但是想要将所有的东西塞给他,这显然是天方夜谭。”
“但这不是还有时间吗?我们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只有时间足够了,他才可以得到足够的成长。”
“而且可别忘了,他现在的底蕴可比过去的他强横的太多了,一切可还有转机不是?”
“我们与其在这里操心七七八八的,还不如花些时间给他足够的引导,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强塞给他。”
“而且……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仍在未来;过去非依旧,但未来亦是新篇,我们赌不了未来,我们更应该注重的是现在。”
“过去已成历史,未来仍是谜团,但现在却是天赐的礼物!各位!”
“我的话说完了,各有什么意见?尽管表达。”
大禹将所有的话说完,直接躺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翘起双腿,搭在了桌面,又重新叼起了那一根猫尾巴草。
只不过预想料到的讨论并没有发生,凡是气氛沉重,无人发话。
可能是大禹的这一番话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又或许众人内心的枷锁本是如此,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而大禹的话,只不过是戳破这一层遮羞布的利刃罢了,或许以后会被捅破的,它却偏偏现在捅破了。
他做了第一个冲锋者,将所有人的‘腌臜’摆放在了桌面。
众人内心都有着自己的愿望和奢求,当那是自己的‘腌臜’,到现在……这一份‘腌臜’摆在桌面,众人也不由得不直视这一份‘腌臜’。
所以面对着这一份‘腌臜’,众人不得不直视自己的内心,所以整个大唐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无人发表意见。
只有翘着二郎腿的大禹凳子,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行了。”可就在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燧人开口了,他从位置上转去,目光一一扫过台上的众人。
“我知道大家在想些什么,我们都是从那种环境里走出来的人,没人希望曾经的自己过得很苦,所以你们都有私心,包括我也有。”
“我承认,我心里面也有‘腌臜’,但真像大禹所说的一样,过去已经过去,是历史,是曾经的过往,未来依旧是谜团,是不可知,但现在……是现在,是上天赐下的礼物,我们得抓住,我们虽然做不了什么,到我们尽力即可。”
“至于未来的事……就交给未来去决定好了。”
“我们与其在这里纠结怎么改变过去,还不如考虑怎么给他制定计划呢,毕竟我们制定计划对他来说是切实可行的,也是极为实际的。”
“做不了改变过去,更做不到定义未来,但我们可以做到努力现在。”
“行了,大家也乏了,我们的讨论就在这,这次聚会就这样吧,我们有机会的话再聚会吧。”
“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尽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尽早休息,明天可还得给他上些强度呢,我想……这一天的适应,他应该也适应过来了吧,也是时候上点强度。”
“那……各位,散会吧!”
说罢,众人从位置上坐起,身形一闪,消失在了会客厅内,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但在燧人家的屋顶处,与魁梧汉中遥望着夜空,久久无言。
他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条项链,项链处的前方挂着一颗不规则的菱状晶体。
是水蓝色的晶体,在夜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莹莹辉光,像是如星辰般闪耀。
月光辉辉,星辉渺渺,唯有手中之项链熠熠生辉。
汉子一把捏住了项链,他抬头仰望渺渺星空。
星云浩瀚,星辰寥寥,月光淼淼,星月煌煌,可她……又在哪里呢?
“阿灵……我想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