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姜逸轩在讨好他，取悦他，他便是定力再好，呼吸也乱了分寸。
“姜逸轩……够了……你……不要……”
他紧咬着牙关，极力地克制着粗重的喘息，语无伦次地说着与内心深处背道而驰的字词。
姜逸轩没有回应他，空气中更加黏腻的水声向程钰反馈了他不妥协的态度。
“姜逸轩……姜逸轩……”
程钰仿佛被人点了穴道，定在软榻上动弹不得，只能死死地扣着姜逸轩的肩膀，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字。
……
姜逸轩捂着嘴巴咳了几下。
程钰一脸紧张，连忙把他拉起来抱在腿上，顾不上自己此时还暴露在冷空气中，一手轻轻地顺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攥着衣袖递到他面前:“快口土出来！”
姜逸轩张嘴:“啊……没了。”
程钰心里顿时热到极致，也软得一塌糊涂，凑上去吻着他的唇瓣，尝到一点淡淡的腥甜。
他定睛一看，姜逸轩的唇角有轻微的撕裂，伤口很小，渗出一点点血液。
见到各种血淋淋的伤口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此时却因姜逸轩唇角那个小得不仔细看都察觉不到的伤口心疼得眼眶微红。
他用拇指轻轻揉着姜逸轩的唇角，哑声问道:“疼吗？”
姜逸轩哭笑不得:“你太夸张了吧，得亏你发现得及时，不然伤口就要愈合了！”
“下次不许这么做了。”
“没关系，”姜逸轩在他的唇上轻啄一口，“我喜欢，我喜欢做一切能让你幸福的事。”
“可是……”
程钰懊恼地低头瞥了一眼，微微蹙着眉:“都怪我……”
姜逸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说，程钰确实天赋异禀，即便是蛰伏的状态也让人心惊。
说实话，他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接受，程钰顶着这么一张清冷俊秀宛若神祗的脸，那地方怎么会生得如此狰狞……倒也不是难看，就是规格太夸张了，和他那张脸严重的不匹配。
姜逸轩本来对自己是相当自信的，直到见到了程钰，他都有些自卑了，虽然屡屡被压让他很是忿忿不平，可若真要他反压回去，他都不好意思掏家伙。
但看程钰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别扭样，姜逸轩就忍不住逗他，刻意板着脸道:“对，就怪你，没事长那么凶干嘛?”
程钰委屈巴巴地看着姜逸轩，抿着唇:“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别生气……我下次……”
下次怎么样?难道还能说下次小点吗？
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好像一只被主人责骂的大狗委屈地耷拉着脑袋。
姜逸轩突然很想抽自己两巴掌，你说你没事逗他干嘛?逗委屈了还得自己哄！
他赶紧捧着那张委屈巴巴的小脸送上几个香吻:“好了好了，我没生气，逗你玩呢，你那么认真干嘛?”
“那你下次别做那种事了。”
“我就不！”
“我不想你受伤！”
“那你还个礼不就抵消了?”
程钰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有些为难:“现在吗?可是你还没吃饭……”
“那吃完饭再还。”
“好！”
程钰站起来整理好衣服，牵着姜逸轩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