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偏偏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打草惊蛇,鸡飞蛋打了吧。”
谢敬是越想越气,现下人跑了,只剩谢子恒和陈硕两人,想要威胁他们,根本不可能。
陈同被谢敬这么一通抱怨,一时间也只觉得委屈得很。
他慌忙放下了茶杯,苦着脸暗道:哪里能怪我呢,谁能想到,谢子恒这样警觉。
原本计划着利用常家的这场婚宴把他收拾了,剩余一个陈硕便不足为惧。
也是他命不该绝,在常家门口的马车竟然没有撞到他。
他苦着脸,一时之间也觉得无奈,杀人灭口这种事他也不想干的,况且对象还是谢敬的亲生儿子。
这种事,成功了只怕谢敬也不会记他的好,可是他没有办法啊,若是他再不动手,刺杀前任总督大人的事情就得暴露,到时候,他首当其冲!
“伯爷,我……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了,再让他查下去,只怕到时候我全家几十口人没有一个人能活命了。”
当初刺杀前任总督虽说是湖州上一下一起干的勾当,但最后动手的人是他啊。
若是让谢子恒拿到了证据,谢敬会保他吗?
他是不会信他会保他的,就算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他也不会保。
他谢敬连许家都不会保,又怎么可能会保他?
谢敬听他如此狡辩,一时间也来了气。
“谢子恒这不是还没有拿到证据吗?你慌什么?
就算他知道前任总督林丛安是我们杀的那又怎么样?难道圣上不知道是我们干的?
可是证据呢?他们拿不出证据来就不可能拿我们怎么样。
你自乱阵脚,岂不是让人正好拿了你的短处?”
谢敬一脸的无语,也不知道陈同这个通判是怎么当上的,一点定力都没有。
心里鄙夷着人的同时,却是忘了湖州党羽,哪一个不是他们谢家的人一步一步提拔上来的。
他们提拔这些人的时候,到底是看上了他们的真才实学,还是看上了他们心狠手辣,肯为他们干脏事?这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如今,他在这里大言不惭的大骂陈同没有定力,却是站着说话腰不疼。
当初沈家在朝中如日中天的时候,他还不是再怎么厌恶沈明珠也不敢休了她,他还不是投鼠忌器。
可如今,岌岌可危的是陈同,不是他谢敬,他自然是说什么都仅仅只靠着一张嘴了。
陈同心中发苦,却是不敢再继续说下去,看如今谢敬这模样,他要再顶嘴,只怕下一个倒霉的人便会是他了。
“早知道是匹狼崽子,就该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把他掐死才是!”
谢敬懊恼的说着,重重一拳砸在了书案之上。
他对谢子恒,真真是一点父子之情都没有了,只有恨,恨自己谢家的米,怎么养出了这样的白眼狼出来。
正在他气恼之时,看门的小厮突然在屋外喊了一声道:
“老爷,大老爷过来了。”
谢敬闻言,脸上神色稍微敛去了些,便是对着外面的小厮道:
“请大老爷进来吧。”
语罢,只见小厮推开了房门,谢玄便大步的走进了书房来。
“二弟,怎的生这么大的气?不过就是跑了几个人,哪里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了?”
他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管家,抬手挥了挥道:
“退下吧,伯爷在气头上,难免火气大了些,老管家也是老人了,可别往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