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想趁本侯爷醉酒之际,行那苟且之事?”顾云舟如鹰隼般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桑晚,嘴角勾起一抹如寒冰般的冷笑。
“奴婢岂敢有如此不堪的念头,奴婢只是见侯爷心事重重,借酒消愁,故而想让侯爷心里舒坦一些。”桑晚一脸真诚,那眼神清澈如水,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顾云舟见她这般模样,不禁想起那夜她拼命反抗的场景,心中顿时升起一丝烦闷,疑惑地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得到本侯宠幸的念头?”
“奴婢自然是想的,侯爷您英俊潇洒,文武双全,乃是整个皇城之中,独一无二、无人能及的存在。若是奴婢有幸成为侯爷的心上人,必定舍不得让侯爷日夜忧愁。”桑晚开启了如潮水般的花式夸奖。
她就不信了,他的心难道真的如铁石一般,不会为她所动。
顾云舟听着她这如蜜般甜美的夸赞,心情犹如雨过天晴般愉悦起来,然而转瞬间又变得阴沉,“那为何她不钟情于我?你又为何要如此抗拒我?”
“奴婢知晓侯爷心中已有佳人,与奴婢不过是一时的冲动罢了,奴婢不愿让侯爷事后追悔莫及。”
顾云舟嘴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好一个一时冲动,去取酒来。”
桑晚见他应允了,急忙将那紫苏桃子酒取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为顾云舟斟满一杯,娇声说道:“侯爷,此酒举世无双,唯有侯爷有幸品尝过。”
“那本侯倒是受宠若惊了。”他轻启朱唇,饮下一口,瞬间被这美酒所惊艳,如痴如醉,一杯接着一杯,欲罢不能。
他仍觉不过瘾,又让桑晚取来好几壶,边畅饮边拉着桑晚的手,醉眼朦胧地说道:“你为何不愿嫁与我?我究竟有何不好?你为何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桑晚只得宽慰他道:“侯爷,她想必是有难言的苦衷。”
“有何难言苦衷?我究竟何处做得不好,我可以改的啊。”顾云舟很是痛苦,如决堤的洪水般,伤心的泪水肆意流淌。
看着他这般悲痛欲绝的模样,桑晚不禁暗想,他那白月光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将他迷得如此神魂颠倒、死去活来。
想要让他移情别恋,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任务着实极具挑战性。
最后,顾云舟喝得酩酊大醉,桑晚将他搀扶到床上。
就在这时。
流珠走了进来,她仅着一件肚兜,好似那刚出浴的仙子,身姿婀娜。
她直接颐指气使地对桑晚命令道:“好了,你此刻可以出去了,莫要打扰我与侯爷的美事。”
说着,她便往床上扑去,压根就未曾将桑晚放在眼中,那嚣张的气焰,仿佛要冲破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