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姐大胆了些,竟要在旁人家的地盘,自个儿给自个儿挑个夫婿。你这样胆大的小姐,我在皇城也没见过一个。
你很有勇气,但恕我直言,这样出格的儿媳妇,我可要不起。”
金遥遥涨红着一张脸,在詹氏那不屑仿佛看脏东西般的眼神中,她感觉无地自容。
就算今日失了清白,被侯府众人围观,她依旧如战胜的公鸡,雄赳赳的。可这会儿,被詹氏那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瞧了,她的自尊心深深受挫。
仿佛贺知琅是什么神仙人物般,被她这样的小人物惦记上,都是亵渎。
金遥遥突然觉得继续争斗下去,仿佛失去了意义。
可一接触到贺知琅那双审视的双眸,她又不愿承认自己的龌龊了。
她强装镇定,脑子里飞速运转,为自己开脱,“我的确是在等贺府二公子,至于原因,自然不是我要算计谁。
我之前就说了,是因为我瞧见疑是有外男进了女眷待的地方,我因担心女眷安危,这才吩咐了小丫头去寻人的。
今日是世子爷大婚,我总不能喊丫头去寻世子爷。我熟悉的三房,也没有长成的男丁,算来算去,只有二公子来处理这事最好。”
“这些年,侯府也算我另一个家了,我发现了不利于侯府声誉的事,我不可能坐视不理。谁知我一番好心,却招来你们的肆意揣测。”
贺知琅哑然,今日女眷这边,确实进了外男。
曾珂算一个,还有那个偷书贼,也不知道是已经逃之夭夭了,还是依旧潜藏在侯府的某处。
如此一说,金遥遥疑似见着了外男的说法,似乎也有据可循,甚至正如金遥遥所说,她一片真心为侯府,侯府却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
贺知琅觉得自己真不擅长与内宅女子打交道,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詹氏。
詹氏向来精明,哪里会被金遥遥那点儿伎俩糊弄,但有些事为何最后就成了糊涂账?
那还不是因为没有证据,因此她言语间也给自己留了两分余地。
“先扶金小姐坐下。”詹氏吩咐婆子,有安抚之意。
金氏想着自家侄女为了侯府声誉,才遭了今日的难,一时间脊梁都挺直了几分。
詹氏懒得搭理她这个关键时候,总是犯蠢的妯娌,转头却审起了小丫头。
她笑容温和,招了贺知琅带来的那个小丫头上前,“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很有眼色,“奴婢小雅,是府里分配到金小姐跟前儿伺候的。。”
詹氏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是个知道谁才是主子的好丫头。
接下来,小雅和盘托出金遥遥先前的打算,不漏一处细节。
金遥遥身上的遮羞布被一层层剥了下来,顿觉难看。
她以前只当这个丫头有些蠢,哪里知道人家精着呢。
瞧她在侯府主子们面前,哪里有半点儿蠢样,活该她今日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