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陆清欢慌忙疑惑的看向裴寂川,“李疯子经常来凝珠楼闹事,为什么凝珠楼的人明明知道李疯子是个隐患,却只是驱赶打骂,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杀念呢?按照他们一贯的行事作风来看,他们应该除掉李疯子以绝后患才是,为什么还留着他的性命直到现在呢?”
“终于问道点子上了?”裴寂川冲着她使了眼色,示意她先将杯子里的茶水倒满,“还是头一次见小厮跟主子坐在一起喝茶,小厮杯子里茶水满杯,主人却只能拿着空茶杯看热闹的。”
陆清欢冲他俏皮的吐吐舌头,赶紧拿过茶壶为他倒茶,“公子教训的事,小的以后一定先将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再问问题。”
裴寂川心满意足的‘嗯’了一声,抿了口茶,神情淡然的说道:“因为他们不敢。”
陆清欢震惊的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不敢?还有他们不敢做的事?难不成这李疯子背后也有个什么人?”
“你为什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裴寂川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陆清欢一头雾水的‘啊’了声,是吗,她怎么没觉得?
“自己想。”裴寂川并不想回答她这个愚蠢的问题。
陆清欢尴尬的笑了笑,紧接着仔细思考裴寂川说的话,“为什么凝珠楼不敢对这个李疯子下死手呢,他们留着李疯子的目的又是什么?”
以她的聪明才智不该想不到这个答案才是,陆清欢想着肯定有什么地方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的。
在脑海里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复盘一遍,看到由远及近的那道身影,陆清欢猛地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惊喜的瞪着眼睛:“因为他之前去京都告御状,而接这个案子的人就是慎刑司的李成阳?”
裴寂川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边喝着茶边道:“继续!”
“之前就已经因玉容膏出现过不少命案,都被凝珠楼的人压了下去,但他们没想到已经有人将案子捅到了京都,李疯子就是其中之一,而另外两个案子的里的人已经被他们杀了,他们必须要留下李疯子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另外两个受害者只是死于意外并非为他们所杀。”
裴寂川继续点点头,目光直视着陆清欢,示意她继续说。
陆清欢来了兴致,继续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百姓们见到经常来闹事的李疯子只会把他当成一个死了亡妻的疯子乞丐,不会有人相信他的话,所以李疯子来一次他们做的只是驱赶殴打,却每次都会给他留上一口气,吊着命,不让他死,一旦李疯子死了,所有人都会怀疑是凝珠楼的下的手,反而会影响到自己的声誉,引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