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还是老样子,破晓赖床。
沈离又没醉,肯定比破晓起得早。
“可可爱爱的样子!”
沈离心软的不行,破晓把她圈在怀里,睡得那叫一个安稳。
“破晓~”
在她锲而不舍的呼唤下,破晓迷迷瞪瞪地亲着她的脸颊。
“困~”
声音拐了八百个弯。
沈离柔声哄,“好好好,困了就睡。”
把他捞走她去洗漱。
沈离每次抱着睡得香甜的他,都觉得她怎么这么幸福啊。
全世界都在自己手上的那种感觉。
破晓依旧稳定发挥,沈离早饭都吃完了,他还挂在她身前睡着。
她找了衣裳还没换,抱着他去了秋千上看医书和师父布置的课业。
她课业复习完了,没看完的医书看完了。
这家伙枕着她的腿,在秋千上一晃一晃地睡得呼吸都不乱一下。
沈离无奈,不光她养的这俩都独特,还都赖床呢。
就现在这个点,她打包票沈亭御一定没起,但那俩哥就不一定了。
“破晓~”
破晓黏黏糊糊地又说,“再睡会儿~”
行吧,沈离一向没原则,睡,反正下午去师父那儿。
让那俩哥哥干瞪眼去吧。
沈离也没事干了,一直垂头看着他。
终于,破晓悠悠转醒。
眨了眨茫然的眸子,破晓直直望向眼含笑意的沈离,“醒啦。”
破晓张着手,撒娇似的,“夫人抱。”
沈离失笑,“抱啊,来。”
把破晓捞起来,他直接钻进她的怀里窝好,“看什么呢~”
沈离低头吻他,“师父布置的功课,和上次没看完的那本医书。”
破晓看了两眼就错开了眼,“不会,看不懂,夫人好厉害噢~”
沈离失笑,“你怎么一睡醒就拍马屁!”
破晓笑,“我哪里拍马屁了,师父最近对我也好严格的,他说我学的是你四岁学的。”
林清每天像教小孩一样教他,要教音形义,不仅要写,还要造词,自己用,学了新的以后,还要把旧的重新复习,林清还会混着问,插着检查,总之花样太多了。
沈离笑得不行,“对啊,我那时候还没椅子高,师父让我拿笔先拿几个时辰,姿势要端。”
破晓哼哼,“你那回让我拿笔不让动,然后亲我手!!这谁能不动啊。”
“哈哈哈哈。”
“走了走了,再不去,两个哥哥要无聊死了。”
...
他们先去找了魏明安。
魏明安真的快无聊死了。
他们每天都给他轮椅拿的远远的,他有什么办法嘛,安安静静地等着破晓来带他。
“来啦!”
沈离笑嘻嘻地进来了,“二哥早上好。”
破晓温温柔柔把魏明安抱下来,换了衣裳,给他推走了。
江辞也醒了。
沈离给他解了。
破晓又去抱他。
他们两个并排洗漱。
魏明安有点恍惚,“这画面好像有点熟悉,又不太熟悉啊。”
江辞笑,“想我你就直说。”
魏明安哼哼,“才不想你呢!”
沈离拿着布巾给江辞擦脸,“我真是服了你俩了。”
破晓附和,跟沈离一人一个管魏明安,“不是二哥偷偷哭的时候了是吧。”
魏明安急眼,“破晓!”
其他人的笑声充斥整个房间。
推他们出来吃早饭。
魏明安自己吃,沈离给江辞喂粥,他还是得喝流食。
林清说的。
江辞很怨念但是又不敢说什么。
沈离偷偷给他夹了两块肉。
吃的可香了。
吃过饭,大家看着江辞活动手。
他试了几次,手掌完全抬起来了。
手臂还是不行。
沈离叫停。
“阿兄想不想沐浴?”
江辞眼神都亮了,“想!”
沈离去给林清请来了。
林清看过以后,“行,注意别让他着凉,风寒他现在可受不住。活动得也还可以,可以适当加一加,但是不能累到。”
林清走了以后,江辞立马喜气洋洋,“妹妹可以的,还可以沐浴~”
沈离失笑,正好沈亭御来了。
魏明安给江辞换了浴桶,不许去浴池,沈离点了几个地龙,给他们热够呛,几个人一起看着他沐浴。
江辞这回真羞了。
脸颊粉粉的,小声嘟囔,“干嘛啊,没有这么虚的。”
沈离骂,“你可拉倒吧,二哥的脉都很差了,你比他弱四五倍不止,仔细听能看出来这是个活人而已。”
魏明安讪讪的,“我怎么感觉你把我也骂了。”
沈离凶了吧唧的,“对!你戒酒!不许喝!早睡晚起!睡足了养身体!”
魏明安哀嚎,“不行啊,少喝点没事的。”
沈离叉着腰要揍人,“等你的脉象恢复健康,才能喝。”
魏明安嘴噘得老高了,“要命啊。”
沈离话音一转,“至于阿兄,你别想了,你知道你现在多瘦吗!!”
破晓最有发言权了,“我感觉他比你还轻。一点肉都没有。”
沈离凶神恶煞的,“你!不恢复成我之前活蹦乱跳的阿兄,你那些破习惯,一个都不行,不许熬夜不许喝酒。”
江辞小声道,“知道啦!”
沈亭御笑意满满,“还是得阿姐能治你们啊。”
破晓嗓音懒悠悠的,“你阿姐也能治咱俩。”
沈离被逗笑,江辞笑吟吟地加入,“被妹妹管很幸福的!”
“就是!虽然我想喝酒吧。”
“阿兄虽然是大哥,阿姐地位更高哈哈哈哈。”
...
魏明安和江辞聊正事,沈离不听了,江辞都醒了她还管什么。
沈离坐到一旁和破晓说悄悄话。
“终于不用动脑子了。”
破晓笑,“江辞醒了有靠山了是吧。”
沈离嘿嘿一笑,“对啊,阿兄会护着我们的,虽然他弱的风一吹就得翘辫子,但我还真信这句话。”
破晓点头,“我也信。”
沈离窝在他怀里看气场全开的江辞和魏明安,“你说他俩正经的时候真的很像样诶。”
尤其是江辞,即使是面上虚弱,都掩盖不住他睥睨一切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