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挤出恶毒的笑意,打了个响指,再一睁眼,他正坐在马上,牵马的仆从巴结地对他说,“少爷,到了,这就是那外室染娘的宅子,她儿子宁凝也住在这里。”
“好了,就是这里,给本少爷砸!”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奴仆,各个满脸横肉,似乎脸上就写着“我们是仗势欺人的恶奴”。
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闻风而动,倒是牵马的仆从眼珠转了转,“少爷,这染娘从前是醉花楼的清倌人,被老爷赎身安置在这里的,听说特别受宠,那宁凝也越来越得老爷看重,似乎有意带回府里来呢,咱们来寻他们的晦气,是不是……”
“是不是个头啊!”
宁独一掌拍到他头上,“他一个连婢生子都不如的东西,连府里的大门都进不去,本少爷要教训他,难道还要挑日子嘛!给我上!”
“是,少爷,我们这就去!”
“轰隆!轰隆!”
“哎呦,什么动静!”
突然传来几声巨响,似乎大地都跟着颤了颤。
宁独吓得身子一缩,“呲溜”一下从马身上出溜下来了。
仆从们急忙接住他,“少爷,你忘了,外族进犯,把咱都城给围了,现在外面正打仗呢。”
“这声音……听着是在开炮吧。”
宁独一拍脑门,对了,把这茬忘了。
要不是战火逼近,他那个身为大司徒的爹忙到不可开交,他也找不到机会来寻染娘和宁凝的晦气。
不过这里打不打仗又关他什么事,就算城破了,他也不会真的死,顶多是回空间站去了。
“咳咳,你们不用怕,咱们城墙高深,守城的兵士也不少,外族的蛮夷打不进来,你们只管跟本少爷来收拾这对贱人母子!”
“是!”
几个恶奴气势汹汹过去砸门,那边刚开门,一声“谁呀”还没说完,恶奴们就破门而入!
门房想拦,被狠狠打了一顿!
宁独带着恶奴打砸一番,把屋里砸得稀烂,“你儿子呢?居然敢图谋本少爷的家业,你快让他滚出来,本少爷要好好教训他!”
染娘被几个丫鬟护着,冷冰冰怒瞪着他,“阿凝今晨去参军,如今正和蛮夷在城外交战呢!宁大公子,你身为大司徒之子,国家危难之际,你不去参军,为君父解忧,护卫百姓,反而来为难我这弱质女流做什么!”
“什么?他出城作战了?这可怎么好,死在蛮夷手里岂不是便宜了他!”
“你竟然咒他死!我要去衙门告你!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侍候你父亲的人,你竟然如此无礼,咱们这就去找大司徒评评理!”
“去你的吧!跟我讲理,凭你也配!”
染娘被他推了个趔趄,气得狠了,晕了过去,丫鬟们乱作一团。
宁独一时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是来找宁凝算账的,可宁凝不在,他又不能把染娘这个女人怎么样,正想说声“晦气,我下次再来”,就听门口有人怒喝,“城中正在戒严,何人在此搅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