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人家内宅的事,我要如何管呢?你也别怨冷若轩,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既然跟冷若轩情投合意,那就更该体谅他才是。他刚失去做爹的机会,心里能不烦吗?他既然烦闷,能不打你吗?你仔细想想,他为何不打别人呢,还不是因为你才是他的知心人嘛!”
你自己都不争气,就别指望别人替你出头了。
宁卓当然不能否认他们的感情,毕竟这是宁卓唯一的依仗了。
所以她愣是被宁凝绕了进去,等她反应过来时,厅堂已经只剩她一个人了。
宁凝抓紧去对付冷若轩的生意了,冷若轩心思都在内宅上,天天就知道虐来虐去的,不对付他实在没有天理了。
宁卓没办法,叹息一声,回了冷家。
刚回去就又被针对了,“冷郎,咱们的绸布庄被宁家抢了生意,维持不下去了,如今连铺面都被宁家盘走了。哼,偏偏她老是回娘家,肯定是她给娘家传递消息的。”
“我等嫁给冷郎就是冷郎的人了,哪有天天回娘家的。只有她成天往娘家跑,肯定是心没在这里,根本没把这里当成家。”
“这歹毒的女人还害了我们的孩子,冷郎,你要给我们的孩子报仇啊!”
宁卓只觉得委屈,顿时眼圈儿红了,仿佛有天大的委屈要诉,就连冷若轩都停了动作,等着听她说什么。
谁知她憋了半天来了句,“我真的没有做过,你们这么说,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气得冷若轩兜脸给她来了一巴掌,然后命人把她关起来,不许她总往宁家跑。
仆妇上来粗暴地把宁卓拉走,宁卓只呆愣愣地喃喃自语,又是什么“少年郎”,什么“一见知君即断肠”,引得那些女人哄笑不已,屋里屋外充满快活的空气。
接着,冷若轩得去忙铺子里的事儿了,再不好好管管,他的铺子都要被吞了。
骑着高头大马,他得意洋洋地走在大街上。
哼,一时生意不顺又有什么!
他的内宅充斥着各种人脉,只要把她们安抚好了,南来北往的生意他都能做,那是路路畅通啊!
正想着呢,突然有人临街泼水,一盆水将他泼个正着!
冷若轩顿时成了落汤鸡!
泼水的人是个青楼女子,也不用避着人,见此情景,怪不好意思的,急忙对冷若轩说,“这位郎君,您放心,这水不脏的,里面是我托人从西域买的香精,我喜欢这味道,就用香精兑了水放在屋里,这香精洗脸上的胭脂是极好的。哎呀,郎君您的脸怎么花了?”
只见冷若轩脸上淌下不少脂粉,原来他平时竟上着妆,只是遮盖的非常好,让人难以发觉。
这时他脸上的妆被洗掉了,露出狰狞的疤痕,街上的人顿时对他指指点点。
“我听他家的下人说,他在女人房中过夜都是早早就离开,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里一个时辰才露面,我们还猜他是在做什么呢,原来是在补妆!”
“天啊,这疤痕可真吓人,难怪他得化妆呢,不然他的妻妾看见了,还不得以为见鬼了!”
“诶,我怎么突然觉得他不光长得不行了,连气质也差了许多,该怎么说呢,像换了个人似的。”
“说得对,从前我觉得他简直是人中龙凤,不可轻忽,怎么突然他整个气场都没了。”
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冷若轩仿佛泄了气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