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那阿凝他……”
宁母不忍,但被宁父狠狠瞪了一眼,“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几天不见,他居然把这事闹到公堂上了,可真是有本事!如此不孝不悌之徒,你还惦记他作什么!”
“可是……”
“哎,不许交头接耳,马上要上公堂了,还不给本差爷老老实实的!”
宁母怕官差,吓得一哆嗦,马上闭嘴不敢说话了,同时,她发现扶着的朴秀儿脸色惨白,一直在微微打哆嗦,急忙把注意力都转移过去了,安抚的轻拍她的背,向她投去关切的眼神。
一个年轻小媳妇上公堂,也着实难为这孩子了!
似乎这段日子,朴秀儿就一直寝食难安的,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影响她腹中的孩儿……
想到这里,宁母的眼神变得冷硬。
阿凝,别怪娘心狠了……
他们到了公堂如果跟宁凝针锋相对,那对宁凝自然是不利的,只怕宁凝丢了性命都有可能。
但她不能不顾及宁密啊,宁密都快有孩子了,不能让这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爹啊!
看到宁母眼神也变了,宁密更是得意,以为这次稳操胜券了。
没想到上了堂他才傻了,万万没想到短短几天宁凝居然能搜集到这么多人证!
居然还有当初跟他一起的山贼!
真是太让他意外了!
他只能咬紧牙关,说他就是宁凝,眼前的才是宁密,是为了图谋他身份,在这里说谎。
他还声情并茂地说,“宁密,你落草为寇坐了牢,却不思悔改,怨恨我没有顶替你坐牢,回家就跟父母大闹,已然不孝。如今又闹上公堂,将你从前的事儿都翻了出来,罪过更大,岂不是你自己吃亏!”
自觉说的不错,可惜他一转头,就见三个猪队友眼巴巴盯着他,“你……你真的自幼落草为寇,在山寨里长大的?”
“你不是跟我们说,你是被劫上山的,还根本没打劫几次?”
宁密险些晕过去,这三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如今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吗?
“爹,娘,这些你们得问宁密啊!”
他刻意在宁密二字上加了重音,还偷偷朝宁凝瞥了一眼,那意思,如今那才是宁密呢!
“哦,对,对!”
宁父已经觉察,这个儿子根本不像素日表现出来那般纯良孝顺,但此刻确实不是纠结那些事的时候,先得把宁凝摁死再说。
宁凝冷笑,“你们还是自己先把供词对好了,再来跟我对质吧。大人,我们在悬赏令发布前,就已经在外人面前换了身份,如今想来,定然也是宁密计划好的。”
“这么说咱们那时候看到的就是宁密就是宁凝了!”
“你听他说吧,这时候谁不说对自己有利的啊!不过这两人就算是双生子也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围观百姓不住私语,知县狠狠拍了两下惊堂木,他们才静下来。
知县开口询问,“你们那时为何要互换身份?”
“凝大哥!”
朴秀儿急了,用他们从小到大的称呼叫他,反正旁人也听不出来到底是“凝大哥”,还是“宁大哥”。
可宁凝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因为宁密趁着朴秀儿去我家借宿之机,强占了她,他们只能成亲。可朴秀儿又是跟我定的婚约,这种事也不能随便换人,所以父母劝我,跟他换了身份,反正关起门来,我们还是一样过日子。如今想来,朴秀儿也不是天仙,不至于让宁密一见就把持不住。定然是他那时就想跟我换身份,只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就利用了跟朴秀儿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