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们的距离就很近了,孙月娘哆里哆嗦地抬头,紧接着眼神就定了,“大哥,竟然是你!我真的找到你了!”
“放肆!这是我们王爷,你这女子胆敢冒认皇亲!”
“不是啊,大哥,我是月娘啊,孙月娘!当初我曾经救了你的,哦,还有,这是我给你生的儿子,时儿,快叫爹!”
礼王欧阳斌懵逼了,但他常年跟兄弟们互杀,反应很快,听到什么月娘,还救了他,他顿时在久远的记忆中翻出一个影子。
莫非是……当初那女子……
可这也太不像了……
他看着眼前满脸脏污,却试着想来触碰他的女子,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厌弃之情。
可是,可是还有个孩子……
再说附近都是人,不能由着她乱说,欧阳斌马上醒过神来,大声说,“你是进京寻你大哥的?看你孤儿寡母沦落至此也是可怜,罢了,本王就做做好事,帮你找到你大哥吧!你们,将这母子带走。”
随从们得到吩咐,立刻动手将他们推到马车上,警告他们不许多话。
宁时紧张地身子一直发抖,“娘,刚才那就是我爹?我爹是王爷?!”
“是啊,那就是你爹,娘绝不会认错的,只是,只是我也不知他竟是王爷啊。”
“太好了,我竟有一个做王爷的爹,这岂不比富商强上百倍嘛!”
宁时越发兴奋,可孙月娘却忐忑难安,用手尽量梳理着头发,想让它看上去别那么糟乱,“时儿,你看娘的脸色如何?娘是不是老了许多?”
其实不用宁时回答,她也知道,这些年她在宁家,虽然不用下地劳作,但也得料理家务,做饭洗衣,缝缝补补,过得也不是多么养尊处优的日子。
再加上一路奔波劳累,她的样子当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可欧阳斌却是与当年变化不大,让她看了忍不住自惭形秽。
可是,可是不管怎么说,她总是给欧阳斌生下了儿子啊,看在时儿份上,他也不会亏待她吧……
就这样母子各怀心腹事,进了王府。
……
七日后,已经到了三更天,礼王府书房还是灯火通明,欧阳斌的心腹管家来回禀,“王爷,去紧急探查的暗卫回来了,大体消息跟那对母子说的差不多,只是还有些事他们没说。”
“何事?”
“他们确实露了行藏,被发现那宁时不是宁凝的孩子,要被送交官府,只是被发现的契机,是宁家要送另一个孩子宁文去读书,宁时不忿,借上山捡柴之机要害宁文性命,被宁凝发现,想清理门户,宁时才说出身世。”
“后来他们逃出来,也不是像他们说的,是看守的人懈怠,而是孙月娘的兄长孙天壮去给他们送东西,被他们打晕了,他们才逃出来。听闻那孙天壮如今还昏迷着没有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