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听闻这话,连忙快步走入了内室之中,将那条沾满嫣红血迹的被褥给拿了出来。
王上见此,勾唇一笑,笑意不及眼底,冷冷地询问道,“这件事情你该怎么解释?”
花语在触及到那满目精心的血红时,目光顿时森冷,她千算万算竟然没有会想到他的姬妾会是这么快就给她下暗箭。
只不过,这样栽赃的事情如果是真的要成功的话,便是她花语是真的去侍寝了,这恐怕也是他们所没想到的吧。
王上的面无表情,也顿时让花语心中明白了他压根就没有打算饶过她。即使是那名男人心中清楚,花语连日来未曾爬到他的龙床上去。又能什么机会能在被褥上留下痕迹呢?
见花语并未作答,王上便翘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着花语,似乎是要两眼旁观看她出糗的样子。
此时花语心中恨不得将面前这个男人好好地给痛扁一顿,再撕碎了,扒皮抽筋。
“王上不是应该要很清楚这件事情吗,为何还要我来在做解释?”花语冷冷地驳回了他的问题。
这样的答案显然是王上
所不满意的,他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紫色的眸中顿时浮现出一种难以理解的光芒。
“既是如此,你不愿意做本王的贴身侍女,有做不好司寝的活。那便派你去到洗染坊做苦力去吧!”他轻飘飘地扔下了这句话便甩袖而去。
其余的侍女皆是很同情地看着这眼前的女子,而花语似乎无察觉般退出了王上的寝殿。
院中静悄悄的,一轮明月挂在空中,清清冷冷地洒向了地面,满院飘动着清幽幽的花香。
大概明天,她被失宠的流言会传遍了整个宫中吧。花语心中暗暗想到,其他人怕是怎么也不会料到,这样的惩罚正和了她的心意。她这下可算是离逃脱的计划又进了一步。
她快步回到偏殿之中,将她的随身之物给收拾好。回雪早已在她的门口等候多时,等花语收拾好衣物之后,便将她给领到了浣衣女居住的地方。
四周低低的房屋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当中没有任何的花草,满眼望去只有长长短短的晾衣竹竿。而竹竿之上也挂满了各色各样的衣衫,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清香的皂角味。
此时,几名婢女正围着正中央的一口水井努力地浣洗着衣裳。寂静无声的暗夜之中只听得沉闷的捣衣声。
这的确是一种苦力活,时间这么晚了,他们依旧是在很勤奋地洗着衣裳。
穿过院中,回雪将她给带领到了一处三人合住的小屋之中,极其简陋。与先前的寝室相比这一个屋子的摆设简直是相差甚远。不过,这一切的改变对于花语来说并没有什么的。相反她却是极其感到开心。
她将床榻上的被褥给铺好之后,转过身之后看见回雪依旧是站在门口。
“
我见你也是一副聪明的模样,为什么独独会在这件事情这么执拗呢?”回雪有些疑问道,“我真不知你这般忤逆王上,对于你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现如今,这样浣洗衣服的地方可比不上在王上的宫殿之中,你怕是要吃苦头了!”
说着,他转过身,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若是你在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大可以差人去找我,我自然是会想办法帮助你的”说完之后,回雪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还未等多久,便有一名妇人大声叫喊着,“那个新来的,还磨蹭什么,快点过来干活!”
花语急急地应了一声,“哎,我便来!”说着,便起身去到院中浣洗衣裳去了。
由于花语从小就常年在外,因此这些粗活对于她来说并未算得上什么。只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浣洗衣裳的活竟然一直干到了天微微亮。
待好不容易洗完之后,花语回屋内休息了一阵,便又被旁人给叫醒了继续干活。
这样没日没夜的干活,果然是不简单的。不过即使活再怎么多,也得总该有休息的时间吧。如果照这样的频率干下去的话,身体势必是会吃不消的。
花语转念一想,现在这点苦楚总比要伺候王上的活要强上千倍百倍吧。更为重要的是,她早已安排好了出逃的计划。这一时的忍耐总归是有必要的。
等过几天,便是白玛夫人的生辰了。到时候她可以借此机会偷偷溜出去。
转眼间,时间就到了白玛夫人的生辰了。
这一天从早上起,宫中就热闹非凡,四处张灯结彩,很是热闹。
很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等到了黄昏时分,天空上就飘来了大朵大朵的乌云,整个天地间都变得阴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