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去问问,你在这里等下!”那管事成功勾起了郑高的贪念,转身朝着后面一间挂了帘子的屋子走去,那间屋子的门口,一左一右甚至还站了两个身形高大的壮汉。
看来,这里面的人,不是这个赌馆的老板,那最起码也是比这个管事还要更有权威说话的人。
郑高不安地等在原地,隐隐之中又有些期待。
如果赌馆肯借他银子的话,那么就意味着他即将就会有翻身的机会。
如果他赚到了银子,嘿嘿,他就可以在他的小莲面前再次扬眉吐气挺起胸膛做人,不用再像以前那般自卑!
如果他赚到了银子,他就可以过更舒适一点的日子。
此时在这个赌徒的心里,想的都是怎么赢钱,怎么发财,全然没有考虑到万一这次要是再输了的话,他自己又会面临着怎样更惨烈的现实?
当然,在赌徒的心里,是从来不会考虑这些晦气的事,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赢,除了赢,还是赢。
赌馆里人声嘈杂,就在他刚刚呆过的那张赌桌前,新一轮的赌局,又将马上开始。
在他的期盼之下,之前离开的管家,从那间屋子重新走出来。
郑高觉得决定命运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
见那管事走出来,他立即笑脸讨好地迎上去,“兄弟,怎么样?”
那管事扫了他一眼,这才答道,“我们这里可以借银子给你,不过,我们这赌馆也有我们自己的规矩,在我们这儿借钱,可都要还双倍的本金,比如说,你在我们这里借了五十两银子,然后等你离开这里,就必须要归还的数额是一百两,因为我们赌馆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我们场子里还有这么多的兄弟都要养活呢。”
借五十两,要还一百两?
郑高愣了愣,有些犹豫,“兄弟,你这个收得也太高了吧!”
还不知道他能在这里赚多少呢,搞不好,自己赚的,全都进对方的腰包。
“随你,没办法,这是我们这儿的规矩!”说完,那管事转身就要去忙的事,似乎不打算再搭理他。
郑
高一时慌了,的确,像自己这样子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就意图想向人家赌馆里白手借银子,还什么条件也没有,这怎么可能?这赌馆开张,也是要做生意赚钱的。
他咬了咬牙,一狠心,叫住了那名欲走的管事。
“等等。”
双倍的偿还金,虽然多是多了些,可他手中此时已是没有分文,这要叫他怎么翻本怎么赚钱?
只要借了这本金,他才有了能翻身的机会。
“只要能借一点儿本钱让我翻本,这条件……我答应就是!”
在他踏进这家赌馆的那一刻,他身上深藏的贪念,早已经控制了他的人他的心。
“好,那你随我过来,需要签字画押,才能生效!”管事倒是表现得平平淡淡,大抵是在赌馆里,每天向他支借银子的人,定然也是不少的。
郑高就这样晕晕乎乎地跟着那名管事,先签了字又画了押,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地从管事的手中接过一袋沉甸甸的银子,他借的是五十两,再多,他自己也觉得怕背负不起,而且五十两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笔数额不小的钱财。
“祝你好运!”管事象征性地祝福了一句。
“借您吉言,借您吉言!”他当然要好运,必须要好运!
他重新回到之前的那张赌桌上,这回,再不同之前的低调和消沉,这五十两银子,如果每次他下的赌注不大,也就是大概十两左右的话,那么他可以在这里玩上五局,五局也就是说,他有五次的机会。
他双目放光,眸中早已经没了仅剩的理智和清醒。
“下注,下注!”新一轮的下注,即将又开始。
郑高全神贯注地盯着荷官那不停摇动的手,炽热的血流,划过他滚烫的肌肤,彻底勾起他作为一个赌徒对于好赌的狂热。
不过,愿望通常都是再美好不过的,但仅仅也只是愿望而已。
……
此时,楼上某个居高临下的位置,一个隐蔽的窗口处,一双锐利的眼正紧紧地盯着楼下的赌桌。
那名男子锐利的眼,不断地眯起,唇角扬起胜利的弧线。
看来一切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楼下的猎物,你也实在是太经不起诱o惑吧。
第一局开出来,郑高又输。
“哎呀,今儿个我的手气怎么这么背?连玩了好几局,没有一次赢的,d,真是邪了门!莫非我今天就不适应上赌桌?”
另外一名赌徒刚刚赢了一局,此时抽空过来嘲讽了一句,“是吗?那好,下一局我盯着你,你选什么,我跟着选你不选的那一个,就对了,包准赢钱!”
这本来只是一句赌徒之间的玩笑话,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巧被正暗自焦急的郑高听见,所以郑高就不动声色地盯着那人,在第二局时,就做了和那个人不一样的选择。
但偏偏,命运弄人。
这第二局,那个人赢了,郑高自己却还是输了。
连输两局,手里的银子越来越少,他额头的汗不停地往外冒。
第三局,他干脆再也不看任何人,直接闭上眼,遵从他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和选择,随便选了一个押注。
结果,这一局,他居然赚了。
“啊,我押对了,这一局我居然押对了!看来我的运气也不全是那么背嘛!”他顿然觉得从现在开始,会是个更好的征兆。他更坚信,自己的霉运已经全部去光。
第四局,他押了双倍的筹码,即押注了更多的银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