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身子看向后座的陆宁歌，微微笑了笑，耐心解释道：
“你不知道，我今晚的搭档是我们班里的同学，他没有学过跳舞，我担心他太紧张，跳开场舞会出错，所以才选你说的那个任务的。”
陆凛州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鼓起青筋，声音压抑，像酝酿着风暴：“所以，苍苍你亲了霍允枫？”
沈未苍似乎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劲，坦然地点了点头：“对呀。”
“亲了哪？”
陆宁歌意识到不对：“你……”
但沈未苍的话已经说出口：
“亲了嘴唇呀，不过就是轻轻地亲了一下，其实有宁歌提的要求还刚好我帮允枫找个台阶下来呢……”
陆凛州已经完全听不见她后面说的话，满脑子都是她亲了霍允枫的嘴唇。
他的呼吸逐渐变重，即便陆宁歌是坐在后面，也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下意识道：
“你瞎说什么呢，你那个搭档要是不会跳舞为什么还要参加舞会，又不是强制性的，他闲的吗？！”
“闭嘴。”
陆凛州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毫不给面子地斥责：“你太吵了。”
陆宁歌有些接受不了他对自己的态度：
“陆凛州，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我们到底谁说话更多，到底谁更吵，你却在这指责我？”
“刚才要不是她非要提起舞会的事……”
陆凛州缓慢低沉地重复道：“我让你闭嘴。”
陆宁歌不由得噤声，她心中还是有些愤懑不平，下意识看向沈未苍，却见她也正扭头看着自己。
借着外面的各色光线，她看到沈未苍朝自己扯出一个笑，看着温柔无辜却格外挑衅。
“沈未苍，你是故意的吧！”
陆宁歌完全忍不住，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沈未苍是不是真的一直是故意的？
陆凛州忽然踩了刹车，再看向沈未苍的时候，她脸上只剩下讶然和不解：“宁歌，你在说什么，什么我故意的？”
陆宁歌刚要和她理论，却被陆凛州打断了：“苍苍。”
“嗯？”
沈未苍看向他，见他也看过来：“让顾清淮送你回家好不好，我刚好要回陆家一趟，有些事要和陆向山谈。”
她恍然地看向车窗外，果然，顾清淮正站在外面。
“清淮？”沈未苍有些惊喜，“怎么这么巧，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顾清淮穿着一件白色羊绒大衣，鼻梁上架了一副无框眼镜，掩盖了原先暴戾阴沉的气息，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温柔了许多。
“我听说你们学校出了事，担心你的安全，打算过去一趟的。”
没想到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陆凛州的车，他很快就追了上来，刚才一直在后边跟着。
见陆凛州把车停在了路边，顾清淮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直接追了上来。
沈未苍像是完全没有怀疑陆凛州的话，安然地像瞎子，当看不出陆凛州情绪的不对劲，更完全不担心经过刚才的几句话，他和陆宁歌会吵架。
她耸了耸肩：“好吧，那我就坐清淮的车先回家喽。”
“等等！”
陆宁歌看着沈未苍推开车门下了车，忍不住开口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