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聪慧如此,夫复何求?
就怕她把聪慧全都用去逃跑一事上。
嵇鸿勋颇为骄傲:“老夫的徒儿资质自然极好。”
“是是是。”几人附和。
又聊片刻,裴行舟与厉北辰这才离开竹林。
深夜。
陆承珝与苏心瑜并排躺在竹床上,今日之事令两人一时都无法入睡。
苏心瑜索性又看了眼他的左边胳膊的伤口:“此次皮肉剌开得少,倒是不必缝合,就是毒是浓缩的,故而危险。师父说今后不能再中此毒,你可放心上了?”
“嗯。”
“方才的分析,我有句话没说。”
“什么?”
“太子怕不是真的喜欢贺梦菲,大抵用利诱色诱将她给弄进了太子府中。”
她见过几位皇子,确实都长得不错。
君晨涛是太子,自然是养尊处优,不管是到哪周身都洋溢着矜贵之气。
不管是外貌,还是身份,陆修远确实不及君晨涛。
如此一来,贺梦菲陷入了情网,将其父当年当太医时有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给了太子听。
“嗯。”陆承珝又淡淡应了一声。
确实是有部分女子贪慕虚荣。
不愿当小门小户的正妻,却甘愿当高门大户无名无分的姬妾。
见他卧谈的情绪不高,苏心瑜柔声问:“夫君在想什么?”
“我大抵不是什么淑妃之子,倘若我的身世存疑,那么我很有可能不是陆家儿郎,你还会与我在一起么?”
“那你是谁?”
“我只是我,一个砍柴的,一个打猎的,都有可能。”
“那极好,陆家,我早就不愿待了。还有,你若是皇子,我更害怕了。”
皇家斗争用血雨腥风形容是丝毫不为过的。
陆承珝唇角漾出笑意。
这一刻,不管他是谁,他只知道自己是苏心瑜的夫君。
“夫君笑得好看,就该多笑笑。”苏心瑜大了胆子,伸出一根手指将他的唇角网上的弧度又扬了扬。
陆承珝一把将她的手捏在手心:“身世的话,明日去问问母亲。”
总觉得父亲不会无缘无故地将皇帝给淑妃的手串,以一种特别慎重且严谨的方式交给他。
这不得不让他联想到自己的身世。
苏心瑜颔首:“嗯,只是咱们问的时候该注意方法,懂得分寸。”
“确实是,母亲身体不太好,咱们不能让她太过激动。”
“那咱们早些睡,师父说你得连着泡十日药浴,咱们白天回陆家,傍晚时来竹林。”
陆承珝却攥着她的手,话还没说出口,耳尖先微微红起来,哑声道:“娘子,昨晚亲过之处,为夫还想亲。”
苏心瑜连忙抽出手,紧紧抓住胸襟:“可不能了!”
“为何?”
端的是委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