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鸿勋冲苏心瑜与陆炎策喊:“丫头小子,咱们去书房。”
三人走了几步,为首的嵇鸿勋转回头吩咐纪昆与贺进:“你俩给陆承珝也把个脉,他身上的毒若能解了,你们以后什么毒都能轻松应对了。”
“是,师父。”
“是,师祖。”
师徒俩应下,先由纪昆给陆承珝号了脉。
“这个毒吧,对男子的身体还是有些影响……”
他的话尚未说完,被陆承珝抬手打断:“纪大夫,此话先前你已说过,如今不必再言。”
“陆少卿,你如今还年轻,等上了年纪就知道此毒的厉害了。”纪昆坚持,“要不我给你开几副药?”
陆承珝无语摇首,将手伸向了贺进。
贺进把上他的脉搏,沉吟,道:“在下才疏学浅,还是跟着师祖师父再学学为好。”
纪昆见陆承珝不理会自己,踱步去了书房门口。
此刻的书房内,嵇鸿勋正教苏心瑜与陆炎策医术。
“师父。”纪昆唤了声。
“有事?”嵇鸿勋抬起头来。
“小师妹与陆少卿是夫妻,有些话我就直说了。陆少卿如今年轻,那毒对他瞧着关系不大。但长此以往,等他年纪大些,毒对于男子的危害就显示出来了。”纪昆瞥了眼堂屋方向,视线转回书房,“师父,我这也是为了陆少卿与小师妹好。”
苏心瑜:“……”
“啥情况?”陆炎策嘴巴张得老大,“那毒对男子还有危害,啥危害?”
“你还小,不懂别问。”纪昆扫他一眼。
“我就因为不懂,才要问。”陆炎策坚持问,“你倒是说个清楚。”
纪昆不理会他,顾自与嵇鸿勋道:“师父,你觉得徒弟的诊断有无问题?”
嵇鸿勋垂着眼眸不接话。
苏心瑜开口:“大师兄,你是不是诊错了?先前在骞州时,你也曾……”
她说不下去了。
某人因此生气,问题就大了。
万一将气撒在她身上,她不得吃大亏?
“我不会诊错,那毒是由好几种毒药混合而成。因为诸多毒药混合,会产生原先毒药不曾有的危害,对男子那等危害就显出来了。”纪昆解释。
嵇鸿勋这才开口:“那小子的身体好得很,旁人碰一点那毒就死透透了,他中此毒已三回,三回了。”
“三回了?”纪昆惊呼出声。
“嗯。”嵇鸿勋颔首,“后两回还是浓缩的,更是厉害。”
说着,他冲苏心瑜与陆炎策道,“你俩出去走走。”
“是师父。”
两人出了书房,纪昆则进了书房。
堂屋内,贺进见他们过来,问起自个师父:“我师父呢?”
“大师兄在书房。”
苏心瑜淡声道了一句,拿了小锄头去院中的药田除草去了。
陆炎策跟了去,徒手拔草。
在竹林实在是枯燥又无趣,陆承珝索性踱步看两人除草。
一阵风吹来,书房内的对话竟意外传入他的耳。
纪昆道:“师父,先前陆少卿来骞州寻医时,就有此症状,我便给了他开了药,他偏说药不对。”
嵇鸿勋问:“你开了何药?”
纪昆报了一堆药名:“……就这些。”
嵇鸿勋低斥:“这年头你就研究这个方向了,是不是有走火入魔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