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没有啊。”纪昆摇首,“师父,您就说陆少卿有没有这个问题。”
嵇鸿勋扫他一眼:“老夫还觉得他有这个问题才好,否则受苦的是我丫头。”
“啊?听师父所言,陆少卿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嗯。”
“等他上了年纪呢?”
“也不会有这个问题。”嵇鸿勋如实相告,“从他的脉象来看,此子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啊,那我怎么就诊出那个问题来?”纪昆疑惑不解。
“那小子如今求生欲望极强,心脉全力护着,所以会造成一种假象。似某方面血流不畅般,其实是假象。”嵇鸿勋缓缓解释。
“原来如此。”纪昆颔了颔首,“我是也把出他以内力护着心脉。”微顿下,又问,“他如今极强的求生欲望,是因为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皇子么?”
倘若是皇子,那么今后指不定能成为这天下的主人。
“哼。”嵇鸿勋嗤声,“他可是我丫头的夫君,为师不许你如此说他。”
“师父,我可是您的大徒弟。”
小徒弟的夫君算个屁东西。
嵇鸿勋温声:“这小子对丫头大抵是真的上了心。”
犹记得陆承珝第二次中毒后,内力只浅浅护着心脉。
如今想来,这小子大抵就想看看丫头对他是不是有了感情……
年轻人的心思也是真复杂,别以为他一个老头不懂,谁不是从年少时过来的。
从另一层面来讲,小子心里有了丫头,他才会如此。
庭院中,苏心瑜与陆承珝在忙着,压根听不见嵇鸿勋所言。
贺进在堂屋,也没听见。
唯有陆承珝听得一清二楚。
对于他们这对老师徒所言,陆承珝只想表示上了心的话是对的,前面他们所言……
什么乱七八槽的?
什么叫他有那方面的问题才好?
无语……
实在不想听老师徒的对话了,他问院中两小的:“你们能分得清哪些是草,哪些是药么?”
“哥,你这什么话?”陆炎策直起身来,将手上的草丢到一旁,“分不清的话,那我们这大半年来白忙活了。”
“他是门外汉,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苏心瑜动着锄头,将杂草摞去一旁。
“哈哈哈……”陆炎策笑出声。
“倘若衣裳沾了泥,不许进我车厢。”陆承珝清冷出声。
“知道了,不会沾上的。”苏心瑜应声,抡起锄头来有模有样。
陆承珝看得俊眉直皱。
跟神医学医,还得干此等农活。
娇滴滴的一个人竟然抡起锄头来……
“小心手上长水泡。”他忍不住劝慰。
苏心瑜是觉得手心火辣辣的,连忙放下锄头看手心:“呀,好像真的要长水泡了。”
陆承珝急忙过去,捏了她的手:“先用水洗洗,若长了水泡,又该哭鼻子。”
“夫君在关心我?”苏心瑜噗哧笑出声。
要知道江上相遇那会,她起了水泡,还被他怼了。
“这不废话?”陆承珝清冷反问,转眸与陆炎策道,“锄头你去使,这些草,你一个人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