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硕的话像是救命的稻草一般,听到声音的两人顿时就僵在了原地。
“音音,我们来日方长,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负了你的。”
他说着,逃也似的跳下了床,只是轻轻拉过了被子贴心的帮他盖上,而后便连灯都不曾点燃就衣裳不整的走出了营帐。
阿福看着他这副模样,张大了嘴巴指着他,却是被他瞪了一眼便及时闭了嘴。
他容易吗?为了稳住个女人,差点献出了清白之身!
“圣旨将至,咱们没有时间了,现在就去做个详细计划把林姑娘送进京去。”
陈硕有些着急的说,声音刻意提高了几分。
“好,走,去你营帐里细说。”
谢子恒上前拉着陈硕,逃命一样的疯狂的就朝着前路走去。
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竟能如此让他惧怕。
而营帐内的林音音,在谢子恒等人离开后也没有点灯,只是默默的起身将谢子恒扯掉的衣服又慢吞吞的穿了回去。
只是她面上带着的,却是嘲讽夹杂着冷笑,眼中更是升起一阵浓浓的恨意。
什么正人君子,什么一生只有乔云儿一个女人,还不是都是一个德性,见了别的女人投怀送抱,还不是照样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她冷笑出声,好一半天才把灯点了起来,而后拿出笔墨写了个字条。
待夜深人静的时候,便有鸽子的‘咕咕’声在营帐外响了起来。
她起身,将那纸条塞进鸽子脚上的信圈上,才满意的重新回了营帐。
待谢子恒和陈硕看到那纸条时,才算是真的确认了林音音并非是真正的林音音。
如此,他们接下来就能照计划行事。
“这鸽子,直接把它给烤了。”
陈硕看完那纸条,恼怒的当场就想杀鸽子泄愤。
谢子恒却是抬手阻止道:
“这是信鸽,烤了它还不得打草惊蛇?”
他说着,一把将陈硕手中的信鸽抢了过来,随即又将那信条原封不动的给塞了回去。
“不是,你还打算把这信条给他们送回去啊?你没有看见这上面透露了县主他们的行踪吗?”
陈硕看着他不解的质问,有时候他总觉得他总是在做些没有用又蠢的事。
比如方才和林音音的那场戏就没有必要做,又比如现在把这信条又放回去就是蠢。
“总要让他们知道点真消息才会令人他们真以为我们上当了。”
谢子恒笑着说,眼中满是算计之色。
“那你就要拿家眷的安全做诱饵,谢子恒,你疯了不成?”
陈硕这会子恼怒,揪着他的衣裳就想要揍他。
岂料,谢子恒却是推开了他,将信鸽放了出去后转头吩咐阿福道:
“跟着它,看它最后去了哪里。”
收信之人,便是派假林音音来的人,那么,那个背后之人,定然是知道真正的林音音在哪里的。
说不定他们顺藤摸瓜,能找出真正的林音音来。
他不相信常老大夫最初的话会是假话。
阿福领命而去后,谢子恒才道:
“城门开的那一刻,他们定然是会在整个湖州境内搜捕云儿他们的下落的。
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不会放过,所以,其实他们的路线透露不透露给那些人,其实已经没什么要紧的了。
况且,他们早已经上了船,谢敬再派人去追,这个时候已经追不上了。
只要他们出了湖州府,就算安全了。”
他怕的就是,谢玄豢养的私兵……
谢玄是瞒着谢敬干的这件事的,到现在为止,他也只是在堂兄一次酒醉炫耀中隐晦提到一嘴,具体的人数,藏在什么地方,他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这件事一旦被爆出来,谢家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