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消息,传到咱们这里是晚了些,也早已过了那……停朝三日的克期,但是以戍守边疆为已任的我们,却是败不得……哪怕一场的!”
再次就事论事的,表述完自已的观点后,洛染便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了起来。
“你啊你!怎的跟你师傅一个德行!话留三分软,事到五分满!你可当真是滴水不漏到……一点破绽,都不给自已留呐!
哎……罢了!看样子,这次的长女及笄之礼,我是回不去喽!”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杨业想起了最一开始,他曾经承诺过折氏的那……肯定语气后,整个人都有些……头疼了起来。
“眼下……这时局便是如此。我们还是要——谨小慎微一些为好!毕竟,时不待我。
况且……十分聪明用七分,留下三分给子孙。如此,才刚刚好。”
再次一语双关的,将他想要说的话都吐露完毕后,洛染才老实在在的,充当起了那大号的……木桩子来。
“倘若十分都用尽,后辈儿孙不如人!得~得~得!这次确是你在理!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且下去吧!”
看着对面青年,那一副故人之姿的……熟悉模样,杨业本就还算平静的心态,更是豁然开朗了起来。
“将军长女及笄,可别忘了正宾之席的人选。最好是由族中,辈分最高的长辈来担当……”
正欲转身的洛染,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的又补充了一句。
“你若是还想要……留在这里戏言的话,不若倒是跟我说道说道——关于那藏兵洞内的……趣事啊!”
“该说的,喻之都说于将军听了。”
“那不该说的,你倒是也跟我说道说道啊!”
“标下这就离开!!”
“少愆他们几个,你且,再多担待担待。”
“这个……是自然。”
“此次癸亥营中……罢了,你且,下去吧。”
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刚起了话头的杨业,冲着洛染摆摆手后,便又再次皱着眉头……沉默了起来。
很快,随着帐布的下落,公幄内的蜡烛,又再一次的……摇曳了起来。
正犹如此刻的杨业……内心一般——波澜壮阔,又“漂浮不定”……